“我”唐語違心地避開楚棠的目光,毫無底氣的說了一句,“你也說了縉國之事你不好插手,否則後患無窮。”
楚棠低低笑著,搖頭道:“縉國的家務事我自然是不好插手的,但我娘子的家務事,還容不得管一管嗎?”
聽著楚棠喚自己娘子,唐語的臉刷得就紅了:“少跟我貧,說正經事呢。”
“好好,你說。”楚棠這麼說著,他不插嘴安靜聽是沒有問題,但說正經事的時候也不一定非得繃著臉,一副隨時有性命之虞的樣子吧,於是伸手將唐語拉到身邊,再用了些勁強行將她按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攬著她的腰抱好了。
唐語狠狠剜了他一眼,倒沒有推開他,隻管自己說道:“離京之後不論你安排走哪一條路回冀國,都得通過天潭山,我準備回雪淵,渡嶺是唐家的地盤,就算是太子也拿我沒辦法的。你若願意陪著我,那便陪著吧。”
唐語說得好像是一種恩典似的,楚棠還忙不迭地謝恩:“願意,我豈會不願意。你要做什麼,我都願意陪著。”
“我要見他,你也陪著?”
楚棠收斂了笑,認真地點了點頭:“自你說要做太子妃,我便料你是要幫他的了。我確實不太樂意你見他,但始終是避不了的,不是嗎?”
唐語伸出手臂勾住楚棠的脖子,靠在他肩頭,笑著卻默不作聲,這個男人太懂她了,就連說一聲謝都太多餘。
楚棠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縈繞在鼻尖,不禁想起昨夜種種,那番滋味全不能言語表達,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滿腦子都是旖旎的畫麵,卻又得忍著心頭的這把火,再不能讓它把他的理智都燒幹淨了。
昨夜他是好一番快活銷魂,也知唐語痛多過歡愉,他雖是極力忍著、極力溫柔,可越是親密無間,他就越發控製不住力道,她的嚶嚶呻。吟、嗚嗚低鳴、她的胡亂掙紮、緊縮退避刺激得他隻想狠狠將她貫穿,事後懊悔太不溫柔,但又反反複複地想要更多更多。
過去,他從沒發現自己原來這般貪戀性急。如今,隻能自顧自煩惱。
久久沉默,唐語忽然發覺楚棠心思不知飛去哪裏了,開口喚他:“楚棠?在想什麼?”
她本就倚在他身上,一開口說話氣息全噴在他頸側,令他不禁一顫,握著她細腰的手跟著一緊。
“怎麼了?”唐語還未發覺自己又要引火燒身了。
楚棠深吸一口氣,強自壓下欲望,才開口問道:“你想什麼時候見他?”
“越快越好。”
楚棠點點頭:“我來安排。今日入朝,縉國皇帝答應讓安寧郡主隨我回冀國,下旨封小鍾將軍為送親將軍,護送安寧郡主。”
“小鍾將軍?鍾梓磬?”
“嗯。”
“真是冤家路窄。”唐語隻要一想到鍾梓磬當初死皮賴臉地要娶她,心頭就有氣。
楚棠悶聲笑起來:“待他發現他護送的安寧郡主是你,臉色一定很好看。”
唐語突然歎了一聲:“在渡嶺,嫁他沒嫁成,在京城,嫁太子也沒嫁成,不知嫁你,嫁不嫁得成?”
楚棠的手在她的腰臀來回撫摸,湊到她耳邊低聲笑道:“不是已經嫁了嗎?”
唐語拍掉他不安分的手,正色道:“我也不瞞你,我說要幫喬三可不僅僅是幫他對付明王這件事,一個不小心唐家上下數百口人隨時人頭落地。”
“我明白。你選擇留在雪淵並不是為了縉太子或者你自己,而是為了唐謙和其他唐家的人,隻有你在雪淵才有可能在最後關頭救下他們。”
唐語看著楚棠,心裏百種滋味,不知道說什麼好。待此間事畢,無論楚棠去哪裏、做什麼,她都會一路相隨。唐家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但此時此刻她還不能離開唐家,這是最後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棋,這一局棋唐家人下了百年,就快下完了。
晚上楚棠摟著唐語入睡,兩人仿佛回到在雪淵的日子,相偎相依,隻是這一刻他們才真能做到心無旁騖,沒有隱瞞、沒有算計、沒有試探。楚棠摸到唐語腰間係著的小香囊,裏頭是他的玉石印章,嘴角無由來地勾起笑,早知道當初立下字據的時候,他該簽下一輩子的,五年,怎麼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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