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語淡笑著搖了搖頭，定定看著楚棠的眸子，道：“棱兒對王府不熟，幫不了我，瑤華和沉碧還難不倒我。再說，你好不容易把棱兒安插到衛國公府裏去，現在撤出來算什麼。”
“你知道？”楚棠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她，倒不是想瞞她什麼，而是不想她再卷入朝堂的鬥爭去了，她好不容易脫離唐家，他怎能再讓她陷進麻煩裏去。
“我們離開雪淵，你沒帶上她，我就有些疑惑了。棱兒不跟必然是接了你什麼命令了，我本來不大關心的，不過是唐家的探子說衛國公府進了新人，我才發覺有點意思了。”
“你不是跟喬三說，唐家探子都撤了嗎？”
“縉國境內基本都不用了，但也不是完全撤了，”唐語看著楚棠的眼色十分嚴肅，“實話告訴你，唐家的探子是沒辦法完全撤掉的。唐家百年，早已不是在哪裏、在何人身邊安插探子了，而是所有人都可以使唐家的探子。你能想象一村子都憑空消失嗎？”
楚棠聽她這麼說不禁怔了怔，他深知唐家探子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卻想不到居然是這樣根深蒂固的存在。
唐語繼續說道：“我答應喬三縉國之內唐家的探子都不會再用了，但冀國這邊卻不能做的這麼快。冀國內政不穩，在穩定之前，我不放心你身處險境。自然，我不會幫你奪權，但我也決不能看著別人害你。”
楚棠張口語言，最後隻有一聲微歎，他將唐語從軟榻上拉起來，擁進懷裏，什麼話都沒說。
唐語枕在他的肩膀上，附在他耳邊私語：“我知道你帶兵是戰無不勝，知道你不在乎那個位子，也知道你根本不屑四處安插眼線探子。或許我的做法陰損，但我就是這樣的人，你罵我也沒用。”
“誰要罵你了？”楚棠低聲笑著，“你的好別人求都求不來，我是心存感激，感激老天眷顧。”
“你就哄著我吧，這些話說多了，很膩味，有沒有新鮮的？”
楚棠瞧她一臉得意，實在瞧得他心癢，索性將她按倒在軟榻上壓了上去，貼著她的臉頰耳際，一路淺吻：“那不說了，我可以用行動證明。”
唐語一時羞燥，嗔道：“我還沒吃飯呢。”
“你已秀色可餐。”
楚棠的手已探入她的衣內摩挲起來，軟榻就那麼大，她想逃都沒地方逃，整個人被圈在楚棠懷裏。
“咚咚。”敲門聲輕響，外頭瑤華的聲音傳來：“王爺、姑娘，膳食準備好了。”
唐語雙手推在楚棠胸膛：“我餓了。”
楚棠重重吻在她唇上，在她口中肆虐了一番，待他嚐盡了她口中滋味才放了她。看著唐語眼中的怨念，他心情大好，方開口喊瑤華：“進來。”
瑤華端上來的菜色都是唐語喜歡的，就連味道都是她喜歡的那樣。
唐語每個菜都吃了幾口，猛的轉頭盯著楚棠橫看豎看，問道：“你做了什麼？”
“什麼做了什麼？”楚棠淡笑反問。
唐語用筷子夾了一塊蓮藕，道：“這道白玉糖藕原是寶豐聚香樓的招牌菜，我花了重金將那廚子招進了自己的府裏，當初花了好一番功夫的，別人做不出這個味。說，怎麼回事？”
楚棠輕鬆無謂地微微聳了聳肩，回答道：“我隻是派人將你寶豐府裏的廚子接來了而已。”
唐語看著他，一時心裏種種歡喜，滋味翻翻覆覆、有酸有甜。他待她這樣的好，她曾經三番兩次推開這樣好的他。眼前這個男人，有時候好的不似是真的。
“怎麼了？”楚棠見她臉色怪怪的，急切問道，“不愛吃這菜？還是不愛我自作主張？”
唐語搖搖頭，給楚棠夾了許多菜到他碗裏，笑道：“多吃點，我家的廚子可都是名廚。”
楚棠擱下筷子，伸手去握她藏在袖裏的手，什麼都不用說，他似乎已能感覺到她的心思，也能輕易驅走她心裏的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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