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歐陽淩依約來到女人街的一家V吧門口,打通了兔媽的電話。
她本以為項天歌不會讓她出來的,沒想到她剛一開口那廝便欣然同意了。
“去唄,幹嘛不讓你去?”這是那隻大白鵝的原話。
然後跟她一起吃了晚飯還親自把她送到這裏,隻是叮囑她不許喝酒,完事兒給他打個電話,他會來接她。
本來兔媽找她來的目的就是怕萬一自己又喝多了好歹也有個人送自己回去,所以歐陽大姑娘一口答應了大白鵝的要求。
“嗨!歐陽!歐陽!這裏!!”
掛了電話,便有一個穿著銀色露臍裝、白色超短褲的女生出來向她招手,歐陽大姑娘走進後,才認出是兔媽,一頭長發燙了個跟泡麵似的煙花燙;那誇張的煙熏妝,兩隻眼睛黑的像大熊貓似的,可人家一哼哼,一句“你懂什麼,這叫非主流”愣是把個歐陽大姑娘說的白眼直翻。
“好了,我們先進去再說吧!”江半夢吐了吐舌頭,伸手拽了歐陽大姑娘的胳膊便帶著她竄進了V吧。
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震耳欲聾的嘈雜隨處可見,四周飄散著一股頹廢的氣息。
各種打扮的男女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有些燈光陰暗的角落了,幾對男女明目張膽的在調情。
歐陽大姑娘想要問兔媽他們怎麼會來這種地方,不過她的聲音在這片混亂中顯得太過渺小,無奈,她隻得作罷。
穿過人群瘋狂的大廳,江半夢拉著歐陽淩進了一間包廂,裏麵的環境好了很多。
不大不小的包廂零零散散坐了五個人,三男兩女,KTV的點歌器正放著信樂團的那首《死了都要愛》,其中一個長相頗為屌絲樣兒的男生拿著麥克風在盡情嘶吼著。
把每天,當成是末日來相愛——一分一秒,都美到淚水掉下來——不理會,別人是看好或看壞——隻要你勇敢,跟我來——愛,不用刻意安排——憑感覺去親吻相擁就會很愉快——享受現在,別一開口就怕受傷害——許多奇跡,我們相信——才會存在、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隻有這樣,才足夠表白——死了都要愛,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毀滅心還在——窮途末路都要愛,不極度浪漫不痛快——發會雪白,土會掩埋,思念不腐壞——到絕路都要愛,不天荒地老不痛快——不怕熱愛變火海——愛到沸騰,才精彩……
他的聲音很好聽,高潮部分能夠唱出信的那種撕心裂肺的音質,而且他整個人連同他的聲音都在顫抖,也讓這支歌聽起來格外揪心。
唱到最後一句,他終於唱不下去,扔掉麥克風趴在沙發裏哭了起來。
“額,這是怎麼了啊?!”歐陽大姑娘見狀,湊到兔媽耳邊低聲問道,兔媽則一聳肩膀,不輕不重說了一句“失戀了唄”!
所以才拉著幾個朋友過來喝酒的麼?歐陽大姑娘恍然大悟,跟著兔媽找了個地兒坐下,兔媽把她給那另外的三男兩女都介紹了一下,就拿著酒瓶子過去安慰旁邊那個淚人兒去了。
“哦,原來你就是我們學校傳聞中的那個天才歐陽淩啊!”一個女生主動湊過來跟歐陽淩打招呼,“你好,我叫陳曉曉,是今年大一的新生,我聽說你每年都是參加提前考並且都是第一名,我可崇拜你啦!”
這個女生看上去十八九歲的樣子,生著一張娃娃臉,一頭蓬鬆的齊劉海,清脆的柳絲不能比及她的長發,清亮碧波,亦無法比及她明媚的眸子。她穿著一套純白色荷葉袖連衣裙,隻一眼,便叫人記住她純潔無暇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