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歌隱忍住黯眸中的一絲笑意,瞳孔鎖住車前鏡裏在忙碌的那隻身影,眼色微動。
那日安俊成是根據他身邊的一個眼線找到17號的老巢的——也就是17號禁錮他的地方。那名眼線正是歐陽淩發現的將兔媽帶到的亂世佳人的那些男人中的一個,後來以郵件的形式陰差陽錯的發到了項天歌的郵箱。
而那天冷晴也出現在了那群黑衣男人中,由此看來,冷晴應該是17號的人沒錯。
想到這裏,項天歌的眸子頓時冷了七八分,讓一個女人潛伏在他身邊如此之久,17號這家夥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把我的周護衛弄到哪裏去了?”
良久,項天歌再度開口,他最擔心的還是周坤的下落。雖然平時對他們的管理嚴厲之至,但護衛隊裏的每一個人都是他曾為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作為他們的領頭人,他有責任護他們周全!
“甭問了,你親愛的護衛已經被我潛了~”17號扔掉增高墊重新套上靴子,“咯咯”一笑,舔著嘴巴來了句,“雖然看上去比較可怕,味道還是挺不錯的!哈哈!”
那緋靡的笑容直聽得後麵的歐陽大姑娘頭皮發麻。項天歌裹起眉頭,臉上已經帶了一絲薄怒:“你、說、什、麼。”
17號拍著嘴巴繼續“咯咯”的笑,黑森森的長發蓋過的臉頰流下很大一片陰影,看上去尤為滲人。
“小爺我說,周坤那小子看起來像個攻,沒想到骨子裏是個受,可把小爺我累慘了!”他攤開手,頗為無奈。
後麵的歐陽大姑娘聽他這麼一說,頗有些明白了,腦袋一歪,若有所思,搞了半天17號原來是個——Gay?!
“得了,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小爺我對你家項隊長不感興趣,小爺我喜歡做攻!”
“呦,還真沒看出來哪!”項天歌眯起一隻眼睛,打量一下他頗為瘦小的脊梁骨,對他的說辭顯然表示懷疑。
陡然想到某姑娘在密林中問他是攻還是受的問題,於是偏過頭去,曖昧的問道,“你現在知道我還是攻還是受了麼?”
歐陽大姑娘俏臉一紅,嘁了一聲,嘀咕一句,SHIT,你又不是同性戀!隨後項天歌壞笑道,我指的是,在chuang上!
此時歐陽大姑娘俏臉已然是掛不住,眼中閃過一絲薄怒,努了努小嘴,意思非然,都什麼時候了,你丫還有興趣調戲我?!
項天歌抿嘴,問道17號:“你這次來,目的是什麼?”眼色淩厲。
“我嘛,就是覺著呆在你身邊比較容易接近範特西,那家夥不是你老婆的哥哥麼,”17號翹起二郎腿抖索著,繼續說道,“不過我不知道範特西那家夥什麼時候變成她的哥哥了?”他不知什麼時候掏出了麵具戴上,猛然轉頭看向歐陽淩,突如其來的白色鬼麵具嚇了歐陽淩一跳。
他的話意味深長,被麵具遮掩的眸子也透出耐人尋味的光澤度,讓歐陽淩一愣。
身邊的項天歌軀體也微微一怔,他的意思顯然是安俊成那廝不是歐陽淩的親哥哥?
轉頭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他並沒有問出來,而是選擇當即岔開話題。
“所以,現在?”薄唇微啟,吐出兩個毫無因果關係的詞語,前言不搭後語。目光投向窗外,該是生機蓬勃的時期,這片郊野雜草紛呈,看起來荒無人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