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白露的本名不是鬱白露,而是鬱可可。
他的初吻是被她的閨蜜周曉拿走的。當時,她在他家的樓下坐著把風,他媽媽回來了,因此,她便匆匆上樓推門而入。而那時候,他正躺在周曉的大腿上,兩人的頭抵在一起,唇貼在一處。
他們一見她進來就立馬的分開。
“阿姨回來了。”她很尷尬的如此說道。
在鬱可可高一的那年,再也不是九年義務製教育。學費都得自己掏,還有較高的建校費。當時鎮上每年都有兩個補助名額,她和他考上的是同一所優等高中,而鎮上也隻有他們兩人的成績是出類拔萃的。
他的父親是鎮上的書記,兩家素有交情。鬱父去向其父了解了相關流程之後,便著手辦理補助申請。
可是,最終補助落到了他和周曉的名下。
每年兩萬塊的補助對於一般人家來說也不算是什麼大錢,可對於鬱可可家來說,卻是一年的希望。
那時候,她是個未成年且學業繁重,所以暫且也沒有勞動力。一家子的重擔全都壓在了鬱父的肩上。
她的學費是鬱父在外麵打了兩個月的工掙來的,而她的弟弟也升上了初中,開銷也大了起來。在捉襟見肘的日子裏,在學校吃個葷菜對於她來說都算是奢侈。
而家庭條件還算可以的周曉在拿到補助之後,衣服、包包、鞋子買了一大堆,還跟人說這是他家給的零花錢。
其實她應該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對他有那樣的感情了吧。
“你要選擇怎樣的路,做怎樣的人,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不用我多說,你也該知道我想告訴你什麼。夏彬,好自珍重。”
鬱白露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掛斷聲,夏彬的雙眸黯淡無光。即使他這些年一直在試圖做補償,她也依然對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嗎?
而這邊,林明雪有些垂頭喪氣。這還是她首回遇到一個不願意跟她多說話的男人。
盯著盛安上車的身影,她的肩膀都往下垮了。
坐上金色的勞斯萊斯,阿傑看她情緒低落,以為她是受了什麼欺負,關切且焦急的問道:“小姐,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了嗎?”
林明雪垂下眼眸,撇著嘴,不過沒有回答阿傑的問題。
“小姐?”阿傑又試著喊了她一聲。
“沒有,我隻是想我哥哥了。走吧,回家。”
《霜晚夏》的外景要開拍了。在前幾集戲份較重的嶽月紅自然也有幾場外景戲。
不過讓人感到奇怪的是,身為老戲骨的鬱白露今天在和男主拍吻戲的過程中,出了差錯。
嶽月平在喊了幾次“卡”後,決定采用借位的方式。
親吻的戲份總算是平穩的拍過去了。
休息的時候,鬱白露朝兄妹兩人走來。
“月紅,方便透露一下,你是怎麼產生創作安平歡這個角色靈感的嗎?”鬱白露問道。
聽到偶像問自己問題,嶽月紅心中很是激動。“其實安平歡是有原型的,就是我的閨蜜。”
鬱白露的神色有些恍惚,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
實際上,現如今星途坦蕩的鬱白露以往也隻是個窮人家的女兒。
小時候埋怨過家庭的艱辛,別的小女孩穿上新買的漂亮公主裙,她會眼饞,看到村口小賣部的零食時,她會忍不住吞口水。
不過,現實生活的教育在她七歲那年便毫不留情的展開。
一次,為在本地給人修建房屋的老爸送飯。滿身灰塵的老爸隻是隨便洗了洗手就坐在矮凳上狼吞虎咽的滿足吃著清淡寡水的飯菜,少不更事的她心中觸動不已。
生下她,坐月子之中,鬱媽得了支氣管炎,所以重活累活那些做不得。而鬱父長年累月的在外麵工地忙活,年幼的她理所當然的忽略了父母的辛此與勞累。
比起弟弟那半年短暫的青春叛逆期,她的更加神奇,堪稱為零。
“那你的閨蜜過上好的生活了嗎?”鬱白露問道。
聞言,嶽月紅突然傷感了起來。戲裏安平歡找到好的歸屬,戲外,她希望自己的閨蜜也能找到良人。
看她的神色,鬱白露就猜到了答案。她將話題轉移到嶽月平的身上,“嶽導,你知道嗎,其實我和安平歡的成長過程很相似。不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像她那樣覓得良緣。”
前一刻還在感傷的嶽月紅猛地看向了兩人。這是在暗示什麼嗎?而且——白露姐竟然也是飽受了生活的艱苦嗎?那麼婉婉是否也會像白露姐這樣,有朝一日,展翅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