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輕輕,那天的事是個誤會,你聽我跟你解釋。”
白輕輕用力的想要甩開手,但沈亦寒握得很緊,男女力量的懸殊讓她一時半會掙脫不幹。
“沈亦寒,你放手。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什麼,我又不是你的誰。”
“輕輕,你別這麼無情好不好?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有過一段感情的,如果不是你妹妹她設計陷害,拆散我們倆,我們早該結婚了。”
“你閉嘴,沈亦寒,這五年來我唯一慶幸的是,我沒有嫁給你。”白輕輕憤憤不已,恨不得一腳把這個男人踢飛。
“對,我這種人渣根本就不配你。
但是沒等她動手,一隻結實的長臂伸了過來,虎口死死扣住沈亦寒的手腕。
“你誰呀?老子的事你也敢管,給老子放手。”
男人冷笑,掌心暗自聚力。
不過一秒,沈亦寒就疼得慘叫不跌,順勢鬆了手,哇哇亂叫。
“放手,疼,疼,要斷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沈亦寒不敢再目中無人。
可以徒手擰斷他手腕的男人,一定不是什麼好惹的茬兒。
“輕輕,你快讓他放手呀,我沒想來惹你生氣的,我就是來道歉的,我是來求你的,求你放我一碼,放沈家一碼。”
沈亦寒疼得都快哭了,這男人真是一次一次刷新她對他的認識。
沈家有這種兒子,離自取滅亡也不遠了。
白輕輕冷冷的鄙夷的瞪了他一眼,語氣冷然的道:“沈亦寒,我沒那個本事放過誰,所以請你以後別再來煩,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多看你一眼。”
突然出現的男人戴著金絲眼鏡,涼薄的眼神藏在薄薄的鏡片之後,西裝革履一絲不苟。
白輕輕回眸目光清淺的看著出手相助的男人徐徐的道:“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語氣溫涼,唇角微揚,目光幽暗而又帶著絲絲憂鬱。
五年不見,他還是他,隻是歲月將他的輪廓雕刻得愈發的冷俊深刻,成熟,骨子裏散發著憂鬱矜貴的氣質。
當年讓柳如男和楚喬著迷的就是這股子憂鬱的氣質,也是柳如男至今無法走出來的陰影。
“五年不見,你還好嗎?”
他淡淡的問著,聲音好聽聲線悠揚如一首鋼琴曲娓娓而來。
白輕輕沒有答他,五年的時光不是用好或是不好可以概括的清楚的。
兩個人一起進了電梯,顧北安高大的身軀站在她的身後,近得她似乎可以聞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煙草味兒。
白輕輕稍稍的挪了挪步子,問他:“男男知道你回來了嗎?”
“不知道吧,我想她應該不想見到我的,否則當初也不會躲到國外一躲就是三年。”
語氣雲淡鳳輕,聽不出來任何情緒。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深不可測,喜怒從不言於表,永遠一副曆經故事滄桑的樣子。
在她心裏其實在他拋棄男男,喜歡楚喬的那一刻起就把他定位成渣男了。
如果不是因為楚喬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她根本不會再見他,更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不是所有女人都能接受自己愛的男人,愛上了自己閨蜜。當年你傷她太深,怪不了她。”
“是,我知道。所以,我也從沒打算讓她原諒我,我也從有沒原諒過我自己。”
憂鬱壓抑,帶著絲傷感的話語,總是那麼輕而易舉的激起一個女人的聖母之心。
白輕輕心情漸漸下沉,
“你呢?輕輕,這五年你過得好嗎?你原諒你自己了嗎?”
白輕輕的心猛的一沉,回頭深深的望了他一眼。
他笑著,輕輕的笑著,藏在薄薄的鏡片後的眼神幽黑如潭深不見底。
叮!
電梯門打開,白輕輕邁出電梯進了辦公室,把所有的圖稿放下。
讓楚嫣給他倒了壞咖啡,許久兩個人相對無言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