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宮的地下室有一處水牢,沈亦寒就被關在那兒,雖然還吊著一口氣在哪兒,但早已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霍雲琛站在他的麵前,目光如刀般銳利的盯著他的臉。
“霍雲琛,有本事你弄死我?否則的話老子有朝一日一定弄死你。”
沈亦寒發瘋似的喊著,話音未落就又被沉進水裏。
水裏全是老鼠,那種黑色的眼睛冒著綠光的老鼠,鑽進他的籠子裏拚命的撕咬著他身上的肉。
每一回血肉模糊之後,他們又會幫他治療。
就算他想死,他們也不讓,就是要掉著他一口氣沒完沒了的折磨他,羞辱他。
再出水麵時,劉凱冷冷的問了句:“沈少爺,還有力氣罵嗎?如果我是你,我就乖乖的招出是誰指使你那麼幹的,保自己一條狗命。你要知道,我們先生從來想要的都不是你的命,我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沈少爺喜歡,明天我們可以換另一種玩法,蛇,怎麼樣?沈少爺可覺得還刺激?”
“不要,不要,我說,我都說。是顧北安,顧北安他幫我策劃安排好的這一切。要不然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霍先生,您就惹了我,我這種人渣真的不配髒了您的手。”
沈亦寒終於鬆口了,受了這麼多罪才鬆口,真是難為他了。
劉凱目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望了一眼坐在身邊的霍雲琛,等他吩咐。
霍雲琛把手中的半根煙頭丟到了地上,錚亮的皮鞋狠狠的撚散了煙頭。
低醇的聲音沉沉從涼薄的唇中吐出:“白飛飛呢?也在為顧北安做事嗎?”
“是,顧北安救過我和白飛飛,還收留我們,白飛飛很信任他。”
沈亦寒誠惶誠恐的回答著。
劉凱冷冷的笑了一聲,嘲笑道:“哼,沈大少爺被人當了槍把子還被蒙在穀裏維護那個野種,真是好笑。”
沈亦寒雖不知道霍雲琛和顧北安之間有什麼過結。
但想了想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自己之所以那麼衝動好像的確是受了顧北安的挑撥。
立刻給跪了,連連求饒:“霍先生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都是被那個顧北安挑撥的。”
霍雲琛勾唇冷冷的笑了笑,語氣冰冷的道:“給你一個機會戴罪立功,隻要你做得好,沈氏企業我可以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沈亦寒感恩戴德,連磕了十幾個響頭,“謝謝霍先生,謝謝霍先生,我一定為霍先生肝腦投地。”
霍雲琛並沒有說什麼,抬步從容的離去。
“劉凱,告訴他,他應該做什麼。”
“是--”
“謝謝霍先生,謝謝霍先生。”
沈亦寒目送霍雲琛離開,隻要一想到他還能拿回自家產業,就不停的磕頭。
“隻要跟在顧北安身邊,把他的一舉一動都告訴我,我要的是能一擊致命的證據。”
劉凱的冷厲的聲音在地下室裏回蕩著,充滿了陰森與幽冥的即視感。
“是-我知道,我一定盡全力為霍先生辦事。”
沈亦寒感恩戴德,欣喜不已。
劉凱親自送沈亦寒離開,霍雲琛的身影沒入黑暗當中,目光如幽暝般盯著那個男人欣喜離去的背影。
“先生,真的派他去盯著顧北安嗎?顧北安那個人向來疑心重,從不相信任何人,這些年我們安排在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沈亦寒他能得到顧北安的信任嗎?”
“能便活,不能便死,和我們有關係嗎?”
霍雲琛語氣冰冷,目光冷漠。
劉凱這才明白了他真正的用心,若沈亦寒能為我們所用便可以好好活著,若不能那也是由顧北安動手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