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琛何曾在公眾場合發過如此大的脾氣,嚇得那醫生連連點頭,走得時候險些摔了。
“徐律師,馬上起訴,我要告他們惡意恐嚇傷人。”
那個副隊長嚇得一身冷汗,站在一邊一句話也不敢說。
“是,霍先生,我現在馬上去辦。”
徐律師走後,霍雲琛又打了好幾個電話。
第一加派人手來醫院二十四小時保護白輕輕。
第二立刻查出幕後黑手。
其實不用查,他已經猜到這一切都是誰幹的了。
她想要利用她手中的權勢顛倒黑白,害完自己閨蜜還要再害閨蜜的女兒。
哼,隻可惜他霍雲琛不是霍之恩,他絕不會任由她擺布而置之不理。
......
沈家,沈清月正在布置靈堂,一身黑衣素麵,顯得格外憔悴。
霍雲琛進去遣退了所有人,麵對著外公外婆碩大的黑白遺像,就隻剩下她們母子二人,若大的靈堂顯得靜寂而又陰冷。
沈清月仔細的擦著遺像,淡定如常連頭也沒回。
霍雲琛緩緩走近她,站在她的身後沉沉的問了一句。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沈清月不鹹不淡的應了一句:“看樣子你是動了真感情了?”
“對,我動了真感情了,這輩子非她不可。”霍雲冷厲而堅定說著。
目光淩厲的盯著她的後背,這是他的母親。
雖然她從小對他分外冷淡,但在他心裏她依然是無可替代的母親。
可她呢?
她一次又一次都做了些什麼?
“你忘了媽媽跟你說過,不要對任何人動情,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沒有人值得你相信。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心交到一個女人手上,而且還偏偏是夏芸珊的女兒。”
沈清月轉頭過來憤怒的將手中的毛巾砸在了霍雲琛的臉上。
“沈清月----”
“我是你媽--”
“那必須建立在你尊重我的前提下。”
母子二人形同水火,四目相對刀光劍影。
“嗬,為了那個賤女人的女兒,你跟我這麼說話,是不是連媽都可以不要了。”
“如果你敢動她,我不介意這麼做。”
霍雲琛步步緊逼,寸步不讓。
沈清月冷冷的笑著,目光如炬,場唇嘲諷的說著:
“本來我就是打算嚇唬她一下的,但是現在看來不動真格的好像不行。”
“你敢--”
霍雲琛緊攥著拳頭,目光淩厲如刀。
“我有何不敢?霍雲琛,誰都可以是你霍雲琛的妻子,但唯獨夏芸珊的女兒不配。”
“沈清月,你不要逼我,你以為當年你找人侮辱夏芸珊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嗎?如果你敢動輕輕,我不介意先把你送進監獄。”
語氣冰冷,字字如刀。
沈清月的臉瞬間慘白,張著嘴無意識的開合,想說什麼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你已經害得夏芸珊患病慘死,她的一輩子都被你毀了,死前經曆了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和煎熬。就算你再恨她,也可以結束了。別動輕輕,她什麼都不知道,我也隻想和她平平靜靜的過日子,別無他求。”
霍雲琛的語氣漸漸趨緩,雙方談判攻心為上,他並不想真的把自己的親生母親怎麼樣。
沈清月久久沒有說話,摸了張凳子坐了下來。
什麼話也沒說,眼淚卻嘩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