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還啪一下狠狠的抽了容嬸一個耳光,大罵了一句:“對,是我設計讓她不得不嫁給白正山的,我的確對她恨之入骨,我也的確想過要把她毀了,藥是我下的,那些男人也是我叫去的。可是你聽清楚了,我收手了,我打電話給那些人讓他們收手了。至於他們為什麼還要對她動手,那也隻能怪她太過騷賤,引得男人把持不住。但,那都和我沒關係。”
“沒關係?怎麼會沒關係,芸珊是你約出去的,是你在她的酒裏下藥,是你找的男人,你說你收手了,誰信?你會信嗎?芸珊回來的時候,下身全是血,子宮也因此摘除了,**損傷再也不能行夫妻之事,還得上了癌症。她都要死了,白正山還不放過她,日日打她,罵她,羞辱她。沈清月,你害她這一生都活在了地獄裏。她已經死了,輕輕她什麼都不知道。還看了你的日記,以為是自己的母親背叛了你,想要好好的孝順你,替她的媽媽贖罪。她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我求你,你就成全她和先生,讓他們倆好好過日子好不好?別再折磨她,傷害她了。”
容嬸挨了一巴掌後,淚流滿麵的控訴著,說到情深處甚至給沈清月跪下了。
“她明明和慕容正是相愛的,她從來也沒有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是你的父母。”
容嬸一麵說一麵磕頭,沈清月看著她冷冷的無聲的笑著。
“你胡說,敬之明明愛的是我。”
她倔強的強調著,心卻像被人緊緊的捏住了似的。
呼吸都牽扯著心疼。
“霍夫人若是不肯好好待輕輕,我也隻能把真相說出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也不會讓你再傷害輕輕一根汗毛。”
容嬸見求她沒用,便站起身來語氣冷厲絕決的說著。
沈清月冷笑,沒有說話。
無力的推開門,朝著白輕輕的病房走去。
容嬸那些話如同石頭一樣砸在她的心上,她恨夏芸珊,很恨,恨透了。
可是到最後她都沒有狠下心來把她毀了,她後悔了,她沒有那樣做。
她把那些男人趕走了的,派車把她送回家,可是沒想到她在回家的路上還是被人毀了清白。
這些年午夜夢回時,她也總是夢見她。
夢見她在向她求救,一身是血。
推開白輕輕的病房門進去,一個在夢裏出現過無數次的英挺身影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裏?
“外公,媽咪為什麼還不醒呀,她會不會有事呀?”
“醫生說了,媽咪沒事兒,睡一覺就會醒了。”
天天坐在他的懷裏,叫他外公。
沈清月的眼瞬間模糊,掩麵躲在了牆後。
“外公,媽咪這麼好,奶奶為什麼不喜歡媽咪?”
天天憤憤不平的問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認真的看著慕容正。
這個問題像一根針一樣狠狠的刺進慕容正的心裏,有那個父親可以容忍自己的女兒不被婆家喜歡,甚至是欺負。
但當著孩子的麵兒他又不好生氣,隻能若無其事,申明大意的笑笑解釋道:“奶奶不是不喜歡你媽咪,隻不過是她還沒發現你媽咪的好。等她發現了你媽咪的好,她就會很喜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