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這兩天怎麼了?好像看起來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要生寶寶了,害怕了?”
霍雲琛摸著她的肚子,語氣輕柔的寬慰著。
預產期進入倒計時了,他又何嚐不是和她一樣忐忑,而又期待。
私家醫院的月子病房早就預約好了,主刀的醫生,月嫂,保姆全都準備好了,就隻等著這兩個小家夥落地了。
“別害怕,我會一直陪著你。還有爸爸,媽媽,你的爺爺奶奶姑姑,大家都會陪著你的。”
“嗯,我不怕,我又不是沒生過。”
她自信的說著,唇角揚起些許笑容。
“老婆,你最勇敢了。”
他親吻著她的唇,她淡淡的回應著,依然心不在焉。
她忽然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如果有一天,讓你在我和你媽媽中間選一個,你會選誰?”
“這是個什麼問題?你這小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麼?”
他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發,不予回答。
白輕輕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一個是妻子,一個是母親。
她也不希望有這一天,因為他不管怎麼選都是痛苦的。
她不想看他痛苦,不想。
“輕輕,答應我,永遠不要讓在你和媽媽中間做出選擇,你知道我一定會選你,可我不可能放棄她。”
“我知道,我不會的。”
她抱著他,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抱著他時心裏才能得以平靜,才能不去想宋朝陽的那些話。
可是,大院那邊突然傳來一陣慘叫。
“啊-”
白輕輕心裏猛的一沉,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容嬸,是容嬸的聲音。
她的心裏莫名的害怕,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排山倒海般襲來。
“輕輕,你慢點兒,別著急,在家裏能出什麼事兒?”
霍雲琛快步上腳扶住她,朝沈清月她們住的大院走去。
剛了他們這個小別院的門,就碰到劉芸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先生,少奶奶,容嬸,容嬸她,她-她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摔了?嚴重嗎?叫安醫生了嗎?”
白輕輕的心如同從百米的懸崖上墜下,三步並做兩步的往前趕著。
怎麼會?
“備車送醫院,快。”
白輕輕急壞了,從大廳上二樓的幾十步的台階上摔下來。
一個年輕人都受不了,更何況還是年過六旬百的老人。
她到大廳的時候看到容嬸倒在地上,身體不斷抽搐,嘴裏直冒血的容嬸,她嚇得手腳發軟。
“容嬸,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輕-輕-”
“容嬸,別怕,你沒事的,我送你去醫院。”
“不,來-來不及了。輕,是--她--她--”
容嬸的肋骨摔斷了刺穿了脾髒,已經奄奄一息了。
她一直攥著最口一口氣,等著輕輕。
她有話要告訴她,再不說就再也說不了了。
“她-是她-”
她的雙眼充血,滿眼的怨怒與憎恨,看著十分恐怖。
白輕輕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見了穿站睡衣跑過來的沈清月。
但其實容嬸要指的人是劉芸,隻是她趁亂悄悄退到沈清月身後。
“輕輕,保護好-自-己”
白輕輕眼睜睜的看著容嬸在自己的懷裏垂下雙手,閉了雙眼,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