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執著的把劉警官的手拉開,然後輕輕的握著她的掌心。
昏迷中的白輕輕下意識的有過反抗,但被那抹溫暖的掌心包裹的時候就立刻安靜了下來。
“霍先生,霍太太受了驚嚇。希望您可以多陪陪她!”
“劉警官,除了抓壞人,也管別人私事的嗎?”
霍雲琛醋壇子又打翻了,這話說得劉警官都有幾分尷尬了。
“也不是。”
“那是什麼?是劉警官對我的太太格外關心嗎?”
“也不是。”
劉沫在一旁聽著,實在的替劉警官捏了一把汗。
趕緊轉移話題。
“劉警官,抓到陸知年那個不混蛋了嗎?”
“陸知年?我們撞進去的時間並沒有看見陸知年。”
“怎麼沒有呢?就是陸知年把我們太太騙到這裏來的。”
“接到報警的時候我就在附近辦案,找到霍太太的時候隻看見霍太太手裏握著啤酒瓶的碎片,她劃傷了自己也劃傷了對方的臉。但具體的情況我們還要等霍太太清醒之後再問她,隻是在現場我們的確沒有發現陸知年。”
劉警官耐心的解釋著。
想想剛才的情形,如果他再晚點兒去的話,說不定會發生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看著沉睡中的白輕輕,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好了,既然霍先生來了,那我就先去忙了。”
說完,便從救護車上跳了下來。
朝著那個在現場抓到的男人走去。
“先生,陸知年一定是給自己找了個替死鬼。”
“陸知年作事向來謹慎,又怎麼會那麼容易讓人捉到他的把柄。”
霍雲琛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個甘當替死鬼的男人,轉頭伸手探手看看了白輕輕脖子上的傷。
雖然已經做了簡單的包紮,但血還是滲了出來。
都是他的錯,又讓她受傷了。
......
白輕輕坐了一晚上的惡夢,黑暗裏有個男人一直在追她。
一直在追她,她害怕極了,不停的跑不停的跑。
但最終還是被那個男人伸得無限長的手給抓了回來了。
“放開我,放開我--”
她拚命的掙紮,手腳並用。
啊!
一聲慘叫將她從睡夢中拉了出來。
她立刻坐了起來,朝著慘叫聲的方向望去。
昨晚的記憶也隨之紛遝而來,陸知年?
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她自己的衣服沒了。
心猛的一沉,好像跌入了深不見底的深淵。
下意識的拿起了床頭桌上那盞台燈,朝被他踢倒在地上的男人走去。
霍雲琛被她踢中了某處重要部位,痛苦的趴在在地上,咬著牙忍著痛,好半天沒能直起腰來。
等到他轉頭時,白輕輕已經揮著台燈朝他砸了過來。
“老婆,是我,啊。”
霍雲琛?
看清楚他的臉時,白輕輕手裏的台燈啪一下掉到了地上。
緊張,害怕,絕望,委屈,所在看到他那張溫柔熟悉的臉時徹底交替爆發。
整個緊繃的神經似突然斷線的弦散得七零八落,整個身子一下子軟了起來癱坐在地上。
雙手捧著臉崩潰的哭了起來。
是他,不是陸知年。
她就知道他一定會來救她的。
可是他為什麼來得那麼晚?
“輕輕,輕輕,不怕,沒事了,有我在,有我在。”
霍雲琛忍著痛過去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肩安撫著。
心裏百感交集,暗暗發誓不管以後再有任何人想要挑撥她們之間的關係,他絕對不會再相信。
一個字都不信!
他的老婆,本來就該他由他來疼,他來愛。
就算她愛得比自己少也無所謂。
他愛她就夠了。
“老公,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我嚇死了,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不管我了。”她伸手環抱著他的腰,像個找到靠山的孩子一樣躲進他的懷裏。
“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呢?永遠都隻有你不要我,而我永遠都會纏著你的。你忘了嗎?”
“你騙人,李小米呢?你不要李小米了嗎?”
“李小米是誰?我不認識她,我隻認識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