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到案子,劉真心裏便放鬆多了。
雖然他其實並不想跟她提起這件案子,但是也隻有在談案子的時候,他才能在她麵前表現得更坦然些。
“案子倒沒什麼新的進展,不過我們已經從彈殼入手查軍火來源,相信那夥凶手很快就能露出馬腳了。”
劉真漫不經心的說著,不願意透露太多。
因為他們麵對的不是普通的壞人,那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我來是想問問你,鍾伯給你的那塊表,你找到了嗎?”劉真輕描淡定的問了一句,想要把她的注意力從凶手這件事上轉移。
鍾伯拚著命保護著東西,這裏一定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讓她去找這塊表,比讓她去找凶手,要安全多了。
白輕輕遺憾失望的搖了搖頭,很是自責的說道:“對不起,那塊表一定藏著什麼秘密,那是鍾伯用命送給我的東西,我卻把他搞丟了。我,真的很沒用,連塊表都保管不好。”
想到那天的事情,想到鍾伯臨死前的那些話,白輕輕的心情便無法控製的慌亂激動起來。
迷霧中出來的那些拿著槍,帶著詭異麵具的人,讓她現在想起來都後背發涼,呼吸困難,後怕不已。
她本來也許可以救下鍾伯的,如果她反應再快點兒,車再開得快點兒。
發覺白輕輕情緒不對,劉真快步衝到了她身邊。
雙手緊握住她顫抖的手,目光切切的看著她的眼睛。
“別怕,這不怪你,不是你的錯。”
迎上劉真真誠如火的目光,白輕輕的心情才從驚慌失措中清醒過來。
才發現劉真雙手緊握著自己手,連怕把手抽出來朝他說了聲:“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劉真微怔,有幾分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語氣淺淺的說道:
“不,你不用道歉,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他真的不太會安慰女人,他剛才哄孩子們的時候還說得頭頭是道,現在卻讓他多說一句話都那麼艱難。
白輕輕逐漸平靜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徐徐的喝了下去。
之後把見陸知年時,陸知年跟她說得話說給了劉真聽。
“劉真,你說這件事情會不會和陸知年有關?是他找人做的對不對?他會不會對雲琛下手?他說過,他要讓我後悔的。”
白輕輕一字一句很是沉重的說著,這些話她誰也沒說過。
就連柳如男和秦越問起來她都沒多說一個字,可是她卻願意跟劉真說。
因為劉真是警察,他給她一種安全感,說給他聽過之後,她心裏的擔擾和害怕似乎變得沒那麼強烈了。
劉真聽著聽著眉頭就皺了起來疑惑的問:“你還是懷疑他才是真的顧北安?而監獄裏那個是假的?可是DNA檢測結果證明那個人和顧瑜蘭是親子關係。陸知年現在掌控著整個遠東集團,又和龍爺合作,現在可謂順風順水,風光無限,縱然鍾伯的事和他有關,他現在應該也不會冒然對霍先生不利。”
劉真耐心的解釋著她疑惑和擔憂,想到陸知年到恩澤醫院鬧的事情,劉真隱隱的覺得不安。
但他不能表現出來,不能讓她看出來。
霍雲琛讓他來保護她,果真是有必要的。
也許從頭至尾最該提防的人隻有陸知年。
白輕輕神情嚴肅倔強的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強調著自己的猜測道:“我不知道我的猜測對不對,可是我們可以再驗一次DNA,驗陸知年和顧瑜蘭。”
見她如此執著,劉真心裏越發不安,他不想讓她再參與這其中,不想讓她去犯險。
霍雲琛也一定不想。
如果陸知年是真正的顧北安,那無疑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