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秦越和柳如男從醫院把她接回雲輕園之後,本來已退了燒,安醫生也說什麼大礙的。
可是白輕輕後來又發起燒了,高燒到40度,燒了退,退了又燒。
接連著三天,都是如此,安醫生使盡渾身解數都沒有用。
她的傷在心裏,醫生醫得了表麵的病症,卻醫不了她心上的傷痛。
白輕輕整個人像是被人抽去了魂魄似的,總在半夢半醒間叫著霍雲琛的名字。
其實秦越和柳如男都知道,這一切無非就是被霍雲琛給傷的。
柳如男實在不能忍,逼著秦越去找霍雲琛,無論如何也要讓霍雲琛回家來看看輕輕。
秦越去了,柳如男和方姨輪流看護著白輕輕。
其間楚嫣來過了幾回,表情很是乖順的站在白輕輕床邊幫忙遞一下水擦一下身子,幫助她物理降溫。
柳如男本不想看見楚嫣的,可是方姨說,楚嫣這幾天很乖,很勤快,常常幫著她幹活,幸許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柳如男有些不太相信盯著楚嫣看了許久,楚嫣表情悲憫,看白輕輕的眼神透著一種心痛和憐憫,這的確和以前不太一樣。
隻要她肯改過自新,輕輕一定會願意給她一個機會,所以她也不想再跟她計較。
畢竟這個時候白輕輕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輕輕姐,我知道錯了,我聽你的話再也不和陸知年來往了。我聽你的話好好工作,你快點好起來好不好?隻要你好起來,我什麼都聽你的。我的楚喬姐姐沒有了,你不能再有個三長二短,你一定要好起來,我現在才知道這世上隻有你才是最疼我,最關心我的。以前我蠢,我瞎,我錯信了一個不該相信的男人,輕輕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楚嫣一邊給白輕輕換額頭的毛巾一邊哭訴著,聲音哽咽沙啞低沉,極力的在壓抑著。
柳如男在客廳遠遠的望著,偷偷的聽著,這話說得柳如男心裏好酸好酸,好想哭。
被楚嫣說得,她都有點兒想楚喬了。
眼淚剛染上眼眸,門外傳來敲門聲。
柳如男開門,看見宋朝陽站在外麵,神情局促不安的瞄向房間問了一句:“少奶奶還好嗎?”
柳如男微微歎了口氣,收回自己淚水抿唇笑了笑說:“沒事兒,很快會好的。”
宋朝陽納納的點了點頭,把手裏的文件袋遞到了柳如男手裏。
“秦少奶奶,這個文件麻煩你先幫少奶奶保管著,等她醒了你一定要交給她。”
柳如男伸手接過了文件袋疑惑的問了句:“這是什麼?”
宋朝陽目光為難的掃了文件袋一眼支吾了一聲:“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就是少奶奶公司的資料。”
柳如男輕輕的喔了一聲,笑了笑把文件袋收好。
“那行,我先替她收著,你去忙吧。”
宋朝陽滿心欣慰的應著,微微欠身後轉身離開。
他答應過白輕輕查陸知年這事不能告訴任何人的,當然不能說。
隻是那文件袋裏的答案是不是如少奶奶所料,他就不得而知了。
文件袋上蓋了那家公司的信戳,他不能隨意打開。
真希望少奶奶快點清醒......
柳如男和宋朝陽在門口說話交接文件袋的一幕通通被別有用心的楚嫣看在眼裏,直覺告訴她那個文件袋一定有問題。
柳如男拿著文件袋好奇的看了看信封上信戳,“信諾?”
信諾?
是什麼鬼?
柳如男想不出白輕輕公司有這麼一號人物。
便伸手準備拆開來看看,可是好巧不巧手機就響了。
她一看手機是慕容晴雪打來的,生怕吵到白輕輕休息,趕緊捂著手機走出房間去外麵接電話去了,那文件袋就被她隨手丟在了沙發上。
她走後,楚嫣立刻從房間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