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了,接了一個騷擾電話。”
柳如男歎了口氣無奈的說著。
秦越當然不會相信自己老婆會因為一個騷擾電話發那麼大的脾氣,但當著孩子的麵兒她也不好再多問。
天天見小山竹在哭,伸手過去拉她的小手問她:“小山竹你怎麼了?哭什麼呢?告訴哥哥誰欺負你了?”
小山竹慢慢收住了哭聲抬頭一臉委屈的看著天天,又看著媽媽,抽泣了好一會兒才說:“哥哥,爸爸不接我電話。”
“喔,爸爸出差了,他一定是正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等他開完會一定會給你打電話的。”
天天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小臉暖心的寬慰著。
白輕輕看到天天哄妹妹的樣子很是欣慰,也順勢把小山竹遞到了天天的跟前。
“好了,哥哥都這麼說了,我們不哭了,跟哥哥們去玩吧。”
眼看著天天一手牽著小山竹,一手牽著康康走遠,柳如男才算是鬆了口氣。
“差點兒闖了大禍了,幸好天天沒聽到我剛才說得那些話。”
白輕輕不與置否,低頭看了看手機眼圈莫名的就濕了。
柳如男拉著秦越不停的在控訴著顧綺夢的種種不是,秦越一直在哄著她,一直重複著一句話:“別生氣,別生氣。”
白輕輕看著秦越對柳如男那樣的好,那樣的寵,這樣的場景好像也曾發生在她自已的身上。
霍雲琛也曾對自己這樣好過,那時候她也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
她站起來黯然的走開,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她走到了那片玫瑰園,伸手摘了一株玫瑰握在掌心。
夢園的花匠說喜歡玫瑰花是俗氣,那個女人喜歡是的薔薇。
他給她造了一座薔薇的夢幻花園。
想到他,想到他們,她握著玫瑰的手下意識的握緊。
掌心傳來陣陣刺痛,玫瑰有刺的,她怎麼忘了。
掌心滲出的血珠子,鮮紅的血和玫瑰的顏色混在一起,有一種特別的淒美。
白輕輕,你早該知道的,所謂愛情不過是一場不顧一切,遍體鱗傷的過程。
秦越再次打通了劉沫的電話。
劉沫的語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對他必恭必敬。
“跟姓霍得說一聲,我表妹願意成全他,但是離婚的事必須要他親自跟她談。時間地點他定,我們隨時恭候。”
劉沫捂著嘴巴咬著唇憋了好久,才把眼淚給憋了回去。
長籲了一口氣語氣沉沉的應道:“好,秦先生的話我一定轉告。有消息我會給秦先生回電話。”
“嗯,快點兒,我表妹可是很多人追的。你讓霍雲琛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掛完電話的劉沫抓著手機痛苦不已,緊貼著牆壁的脊梁骨一點兒力氣都沒有,順著牆壁滑了下去。
拚命的咬著手臂,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霍雲琛又一次推進診療室了。
這是今天的第三次了。
他的耳朵,鼻子,眼睛都開始流血了。
醫生說,說他不知道還挺多久了。
可是Z國那邊國家衛生組織都介入了,霍先生的設立的醫療基金投入近四百億了,卻依然沒有任何進展。
他已經很痛苦了。
最痛苦的時候,嘴裏喊著的都是少奶奶的名字。
少奶奶卻要和他離婚了,少奶奶要和他離婚了。
房間裏,霍雲琛剛剛從診療室裏推出來。
處於昏迷當中,顧綺夢做在他的身邊陪著他。
抬手輕輕的摸著他的臉,她的身體也日況愈下,明明知道他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可她卻一點兒也不怕。
異國的沙漠上,那個立在黃昏夕陽下的男人身上像是有著某種魔力,一下子就吸引走了她全部的目光。
她記得這個男人,在福利院的一次捐贈儀式上見過。
她當時給這個男人獻過花兒,那時這個男人還很年輕,很帥,很迷人。
是他的錢養她長大,也是這個男人的錢培養她,讓她不至於被無情的世界拋棄。
那時候,她作夢都在想未來一定也要成為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