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尷尬的看了看霍雲琛,而霍雲琛也正看著他。
四目相對間,眸光流轉。
時光仿佛有刻意為他們彼此停留過,她的小心髒砰砰直跳,耳朵根子紅得直發燙,但手卻不受控製的在發抖。
好冷,早知道外麵這麼冷,她該穿件外套再出來的。
而霍雲琛的表情看起來卻是那樣平靜,唇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帶著一股鄙睨天下的傲氣與矜貴之氣。
那會兒她是真的覺得自己特別沒出息,倉惶的逃避開他的眼神。
陸知年適時的上前把自己的西裝脫了下來披到白輕輕的肩上,語氣溫柔的說道:“輕輕,外麵冷,有什麼事兒我們回家說。”
白輕輕抬頭看了看陸知年,心裏百感交集。
這個她不喜歡,拚命的想要甩掉的男人都知道她會冷,會脫了衣服給好保暖。
可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卻不會。
他絲毫也不在意她,正想跟陸知年轉身回去時,霍雲琛卻勾唇溫淺淺的笑了起來,開張雙臂朝她走了過來。
“來,抱抱,抱抱就不冷了。”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扯掉披在她身上的西裝,霸氣的將她一把拉在懷裏。
他今天穿得是件大的長款羊絨大衣,打開外套時都能緊緊的把她包進他的衣服裏。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他身上的溫度,氣味兒瞬間將她緊緊包裹,身體的溫度瞬間升了上來。
這種感覺好暖,這個懷抱,這個味道她等了好久,好久。
把女人摟在懷裏的感覺,這是霍雲琛大病初愈過後第一次體驗。
雖然他喜歡顧綺夢,卻從沒有主動抱過她。
以前不知道為什麼,可是抱著她時,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但又好像不太明白。
陸知年氣到臉色鐵青,伸手撿起自己的衣服憤怒的拍了拍灰塵怒喝道:“霍雲琛,你太過分了。”
霍雲琛不怒反笑,美人在懷,他傲嬌霸氣的應道:“陸先生,我的老婆就不麻煩你了,慢走,不送。”
“你-”
陸知年氣得要死,他怎麼甘心就這樣離開。
“霍雲琛,該走的人是你,你和輕輕已經離婚了,這房子是輕輕的,孩子也是輕輕的和你沒關係。”
陸知年怒氣衝衝的聲音嚇得白輕輕心裏猛的一緊,離婚這件事,她從不敢讓孩子們知道。
天天已經變得自閉不願與人交流了,如果這兩個孩子再受點什麼刺激,她要怎麼辦?
小山竹和康康一聽到離婚兩個字,臉色馬上就沉了下去。
離婚是什麼,她們聽天天哥哥常說的。
離婚就是爸爸媽媽要分開了,不能在一起了。
然後哥哥和弟弟妹妹也要分開,大家就都不能在一起了。
隻要一想到以後爸爸媽媽不能在一起,也不能和哥哥們在一起了,小山竹就哇一聲大哭了起來。
她一哭,康康了跟著哭了起來。
“我不要,我不要爸爸媽媽離婚,我不要。”
陸知年聽到孩子們傷心的哭聲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解釋。
“輕輕,我--”
“陸先生,我們家的家事請您不要插手。”
白輕輕的語氣清冷帶著幾分決絕,之前因為天天的事她願意給他留幾分麵子。
可現在,她不想再讓和他繼續糾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