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遠哥哥,你為什麼就是不承認你喜歡我呢?我不可愛嗎?”
“可愛,行了,快鬆手,讓人看見不好。”
“看見就看見,我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看見我們倆睡一起了。”
此時白輕輕正從樓下上來,裏麵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放手。”
“我不就放。”
“啊呀,癢,好癢,饒命,饒命。”
房間裏傳出來的男女打鬧的聲音,那些讓人想入非非的畫麵直衝腦門,白輕心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心砰砰不受控製的狂跳起來,她想衝進去,但最終沒能鼓起那個勇氣。
徐徐的轉身,步履蹣跚的離開。
下樓時,幾次險此滑倒。
怎麼會這樣?
她們上床了?
白輕輕反應過來時,全身的血好像都在慢慢的凝結,感覺有人當頭潑了一桶冰水下來。
她背靠著牆,無力的滑坐在地上。
他對自己的關心,在乎,全是錯覺?
他隻不過是因為撞傷了她,心裏內疚,覺得應該對自己負責,又或者他真的就隻是把她當客人對待,僅此而已。
而她卻自作多情的以為他即使失憶了,也還是能感應得到她。
她自以為是的以為,她還呆在他內心的深處。
她自以為是給謝東出主意,撮合他和慕筱雅。
她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大傻逼。
憋了那麼久的淚,終於在那一刻肆無忌憚的流了下來。
把頭埋在膝蓋裏,咬著手指頭暗聲抽泣著。
“你怎麼了?你要是想哭,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讓你哭個痛快,這樣忍著會把自己的手咬壞的。”
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那張夢中無數次出現過的清俊容顏淡淡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明明剛才還在房間裏和女人卿卿我我,這會兒卻可以當作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來安慰她,開解她。
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他原來如此會左右逢源。
阿遠看到她哭紅的眼,幽暗的眸光落在她咬成一排清晰牙印的手上,心口上像是被針猛的紮了一下。
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住了她的手,輕輕揉著。
語氣沉沉的問道:“疼嗎?”
白輕輕不說話,呆怔著看著他。
心裏百感交集。
“我幫你熬了醒酒湯,我去給你盛。”
他的聲音性感充滿蠱惑,白輕輕低頭不語。
從他的手中將手抽了回來,冰冷冷的應了一聲:“不用了,謝謝。”
然後,絕然轉身步履沉沉的離開。
她突然這樣的疏遠讓霍雲琛有些不明所以,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看她落寞憂傷的背影,心裏真的特別的不是滋味兒。
什麼時候起,他的喜怒竟然全被她的一舉一動牽動著。
於是著急的上前,打算再安慰安慰她。
“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謝謝。”
“你餓嗎?中午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我不餓,謝謝。”
白輕輕冷冰冰的拒絕了他所有的好意,阿遠的心裏那個難受勁兒就跟喝了苦瓜汁一樣。
早餐,白輕輕沒有下樓。
她在房間裏接收郵件,關於霍雲琛親子鑒定的報告。
鑒定室那邊本來下午該出的報告,昨晚連夜加班給做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