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鍾黎睜開眼睛看見一位護士正在為她拔針頭。
她猛的驚坐起來，拉著護士的手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護士，季廷川怎麼樣了？他有沒有事，手術成功沒有，危險期度過了嗎？我睡了多久？”
鍾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暈過去的。
也不知道她暈了多久。
接連幾個問題之後，她又問道：“我的血抽了嗎？他輸血了嗎？我怎麼會在這裏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偏頭，外麵的天色暮沉，又帶點微光。
不知道究竟是早晨還是晚上。也不知道季廷川怎麼樣了？
護士一邊整理手上的東西，一邊微笑著說道：“這麼多問題，你要我先回答哪一個？”
鍾黎低頭，吸了一口氣。
“不好意思啊，我太急了。”
護士將東西收拾好，笑道：“放心吧，手術成功。你是在抽血的過程中暈過去的，可把我們的主任給嚇死了，還好有驚無險。季先生的手術也很順利，現在已經轉入ICU了。他的觀察期是二十四小時，你睡了一天一夜，正好。你醒來他的危險期也度過了。”
鍾黎鬆了一口氣，還好他沒事。
護士又對了一遍鍾黎病床頭的名字。
“你叫鍾黎？”
鍾黎有些莫名的看著護士，點點頭，“對，我是鍾黎。”
護士一臉八卦的看著鍾黎笑道：“季先生挺帥的呢。”
“額……”
這個，她要怎麼回答？
護士也沒注意到鍾黎的表情不對，繼續興致勃勃的說道：“我聽手術室那邊的同事說，季先生在手術台上九死一生的時候叫的就是你的名字。這種情況我隻有在電視劇裏麵才見過呢。我想啊季先生一定很愛你，不過你也挺愛他的，要不然你怎麼不顧自己性命也要給他抽血呢。”
聽完護士的話，鍾黎的胸口好像被人輕輕的撞了一下。
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愛麼？
他們兩個人之間好像已經很難用愛這個字來形容了。
他如果愛她，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她如果愛他……
鍾黎手一點點捏緊，又緩緩的鬆開。
愛嗎？不知道。
恨呢？事到如今，也還好。
鍾黎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輕聲的說了句謝謝。
“沒事，你好好休息吧。你腹中胎兒有先兆性流產跡象，自己還是要注意的。保持身心愉悅，多吃多喝多睡，有什麼問題叫我們。我們隨時都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