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著,“你可能會覺得我有些嘮叨,但是有些話我還是想和你說。”
肖敏君往虞姍的身邊挪了挪,一伸手就能碰到虞姍,“阿衍是個很驕傲的孩子,據我所知,你也是個很驕傲的孩子吧!”手掌輕輕的拍了拍虞姍的臂彎,滿臉慈祥。
虞姍思索片刻,點點頭。
“有些人總是認為結婚就是人生最圓滿的結局,但後來經過生活的細火慢煨才慢慢發現,婚後的道路並不都是金光閃閃的大道,它隻是漫漫人生路的一個拐角,隻是換了一種方式呈現。婚後才是真正磨合彼此的時刻,談戀愛的時候會放大對方的優點,而結婚則會放大對方的缺點,你懂嗎?”她說的很慢,語調平緩悠揚,但卻透出濃濃的關切之意。
虞姍點點頭,她懂,這些道理曾經某個人也和她說過。
看著肖敏君慈祥的臉龐,她的心裏猛地竄出一波酸意,不知為何。
相比樓下和諧的氣氛,樓上就顯得有些劍拔弩張了……
“這就是你絕對要娶的女人嘛,一個混跡在娛樂圈的女人到底有哪點好了?”黑色的墨汁滴在宣紙上,化開濃濃的一道,由重及淺,慢慢的暈染開來。
沒想到沉不住氣的居然是薄長文。
惜妻如金,四個大字落於紙上。
字形正倚交錯,大大小小,開開合合,線條粗細變化明顯,跌宕有致。
“不是要娶,而是已經娶了。”薄其衍墨眸微閃,漫不經心的答道,“至於她到底哪點好,這個隻需要我知道就好了,旁人不需要知道。”
陽光透過窗欞落於屋內,映在薄其衍線條堅硬的側臉之上,勾勒隱忍堅毅。
緩緩的合上書,站起來,“我之所以帶她回來,是因為媽說想見見兒媳婦。”言下之意,你願意見就見,不願意見拉倒,沒有人強迫你見。
書歸於原位,還很細心的將那一排的書都排列的整整齊齊。
“哼——”薄長文一聽,臉瞬間黑了,毛筆重重的按壓在宣紙上,墨點化成一大塊。
濃黑的眉毛重重蹙起,睨了薄其衍眼,然後將毛筆置於一旁,聲音洪亮,“一個在婚禮上都警察帶走的女人能有什麼好的呢,我就搞不明白了。”
書房的門沒有關,在加上書房又是地處二樓拐角處,一出門就是樓梯,而樓梯旁就是客廳,所以坐在樓下的虞姍很不巧的聽到了。
尷尬,不知所措,還有點鬱悶,這恐怕是虞姍聽到後的幾個感受吧。
原本聊得很開心的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肖敏君看了看樓上,不悅的皺了皺眉,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虞姍,“別理他,這老頭子估計是更年期到了,總是跟吃了槍藥似的,別放在心上。至於他剛說的那件事,阿衍已經和我說過了,誤會一場。”
“其實……其實……這件事我……”虞姍腦海中思索著恰當的詞語想要來解釋,但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什麼,到嘴的詞語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有些尷尬的揉了揉自己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