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阿衍真的愛上你了又怎麼樣?他對你的愛從一開始就是建立在別人的影子上的。聽說過紅玫瑰和白玫瑰的故事嗎?現在的你是紅玫瑰,但你早晚會眼老色衰,變成那抹牆上的蚊子血!而那朵早已死去的白玫瑰,卻永遠是阿衍心中的白月光!”薄婷的目光裏充滿了恨意。
虞姍的身體僵硬,可她看起來卻什麼事都沒有,視線聚集到薄婷身上,虞姍忽然笑了:“我是蚊子血,那你是什麼呢?你把我當成誰了呢?是你心上人的朱砂痣嗎?”
虞姍向前走,與薄婷擦肩而過,“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話用在你身上,再合適不過。”
虞姍大約猜到了薄婷對她的恨意的來源。她曾聽說過,薄家大小姐的丈夫,因為一個娛樂圈的小模特,和她離了婚。那位靠著薄婷爬上高層的男人,還高聲宣揚著,我們是真愛!這事當年鬧得很大,許多人紛紛調侃,這就是所謂的真愛大過金錢吧?
當時的虞姍對此嗤之以鼻,什麼所謂真愛,出軌就是出軌,找的借口再怎麼清新脫俗,也掩蓋不了道德敗壞的本質。
可虞姍沒有想到,當年事件的受害人薄婷,會因此恨上她,這根本就是無妄之災啊!
但薄婷的恨意對虞姍來說算不上什麼,她什麼沒經曆過?全網黑,雪藏,封殺,還差點被潛規則……她在意的是薄婷口中的那位“白玫瑰”小姐。
虞姍不知道那位“白玫瑰”小姐是否真的存在,畢竟一個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女人,還是一個離了婚的女人,能做出什麼事還真不好猜測。
但虞姍發現,她始終不能忘記那位可能是無中生有的“白玫瑰”小姐。
虞姍也終於從這種情緒裏想明白了,她真的愛上了薄其衍。可薄其衍不一定喜歡她。
苦澀的一笑,虞姍給薄其衍發了條信息:我要趕去拍戲了,抱歉,不能陪你了。
她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心情,何種態度去麵對薄其衍。仿佛,他們之間隔了很寬很深的懸崖,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明明對方的臉清晰可見,卻永遠都不能觸碰到一起。
與此同時,病房裏早已如同戰場般,彌漫著硝煙。兩軍交戰,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支走了虞姍,薄其衍推門而入後,原本其樂融融的病房有一瞬間的寂靜。
薄長文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他從鼻腔裏哼出一聲,嘲諷道:“這不是薄總薄大總裁嗎?怎麼,不是忙得腳不沾地嗎,今天倒是好興致,還有時間來看我們這兩把老骨頭。”
薄其衍仿佛沒聽見薄長文再說話,對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肖敏軍道:“媽,你沒事吧?”
肖敏君看了薄長文一眼,心中一歎,卻又不忍辜負了自家兒子的關心,便笑著回答:“你放心吧,醫生說我這把骨頭健朗得很!再修養個幾天就又可以跑跑跳跳了。”
“那就好。”薄其衍也笑著應了一聲。
一旁的薄長文見薄其衍壓根就不看他也不理他,頓時氣得不行:“我在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簡直是目無尊長!”
薄其衍像是才看到薄長文一樣,故作驚訝道:“哦?原來在醫院病人的病房裏大呼小叫的你,也能稱得上尊長?”
薄長文“蹭——”地一下站起來,椅子摩擦著瓷磚地麵,發出刺耳的響聲。“你!你給我滾出去!”
“夠了!”見薄其衍陡然變得冷漠而戾氣深重,肖敏君連忙喊住,“這裏是病房,我都這樣了,你們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