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梵把傑森扯遠了點,然後無視前麵的凱文,眼睛看著梁思琪,笑著說:“梁小姐,該說的這位傑森先生已經替我說了,我也不重複了。你自己做過什麼你心裏清楚,我也不多問。既然你來這裏是以劇組女主角的身份來慰問的,那就請你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安分一點。不然,不隻是我們,恐怕還有人會想盡各種辦法,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他是在笑,可梁思琪並未在他眼睛裏看見笑意,隻覺得這個人跟平時她搭戲的時候判若兩人,戲裏溫文爾雅,現在卻是露出了像毒蛇般的眼神,隨時都有可能把她咬一口。
梁思琪咽了咽口氣,暗罵自己沒骨氣,脖子一扭,硬著頭皮說:“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況且我沒做過的事不會承認的,我也不知道你說的那些事情。想讓我吃不了兜著走,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別忘了,我老爸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可以把你這個影帝的頭銜給摘下來!”
話已至此,顧亦梵根本不會在乎這些,他在乎的隻有虞姍,如果因為一點點小壓迫就打退堂鼓,那他可要瞧不起自己了。
他挑眉說:“梁小姐,叫你一聲小姐是客氣,不過估計以後叫不出口了。你好好把你今天說過的話記著,我等著那一天的來臨。”
梁思琪沒想到這個顧亦梵居然連她爸都不怕,不過轉念一想,估計他也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到時候真被雪藏,指不定上哪兒求她去呢。
“顧亦梵,你等著瞧!”
顧亦梵沒打算再理她,他轉過身,像想起什麼又頓住腳,說:“如果你能把這些話原封不動地對那個人說一遍,我覺得我還是挺欽佩你的。”
說完,沒給她提問的機會,推了一把呲牙咧嘴的大型犬傑森,跟他坐在了離手術室最近的長椅上。
梁思琪疑惑地問了句凱文知道那個“他”是誰嗎,凱文搖了搖頭,心想知道也不告訴你,氣死你。
他和梁思琪坐在走廊另一邊的長椅上,期間梁思琪說口渴,他隻得認命地去給她買飲料。
剛下樓,幾個飛快地身影從他身邊掠過,還帶起了一陣風。他回頭看了看遠去的背影,歪著頭想了想,好熟悉的背影啊。
等他買完飲料上來的時候,一道偉岸的身影站在手術室大門口,頭微微仰著,一動不動地看著手術室那三個大字。旁邊梁思琪的神色有些不對勁,有興奮、有激動、有羞澀......
他忽然想起來,能讓梁思琪露出這副表情的人,隻有——
薄家大少薄其衍!
像是等了一個世紀,鮮紅的手術室三個大字終於變成了安全的綠色,門一開,薄其衍就迅速走上前。
男人身上的陰沉讓剛出手術室的醫生不禁說話都在抖,無形之下的壓力讓他本來就衰弱的神經更加飽受摧殘了。
“病人、人現在已經沒事了。就是磕在腦袋上的傷口有點大,我們這裏做不了精密的處理,需要轉到大醫院去才行。不然會......”
醫生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後果,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他的眼神太恐怖,他怕說出來直接會被掐死。而且他也認出這個男人是誰了。
裏麵躺著的是明星虞姍,麵前的人百分之九十是他的男人,那個讓震驚了商界的惡神——薄其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