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莫名煩躁的他正欲打算走,卻又被她攔下,快速地閃掉對方伸過來的手,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她說:“你有女朋友嗎?”
嗬嗬,他有沒有女朋友關你什麼事。
本想不了了之,腦子裏卻忽然閃過一張委屈的小臉,那個人因為被人搶了槐花,格外地傷心,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臉上的表情委屈地好像失去了什麼珍貴的寶物一樣,讓他頓時心生憐憫。
“有。”他聽見自己說,他的女朋友就是那個被人搶了槐花的女孩子。
真好,他的眼神因為這個女孩子而變得柔和起來,他和她是男女朋友,他這樣想她不會生氣吧。
在心裏自問自答的他,卻忽然被人拉回現實。
“她是誰?她是做什麼的?”梁思琪不可思議地大吼。
內心閃過一絲厭惡,這個人未免管得也太寬了吧,他女朋友的事情為什麼要告訴你。
可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裏的那抹身影還很清晰,那抹身影的主人說:“我想站上舞台,我要表演喜歡的東西給觀眾看!”
表演的話,那就是演員了吧。
“她是演員。”
扔下這句話,他急不可耐地從這個人身邊走過,內心在歎息現在的女生太難搞,還是少跟女人打交道為好。
本以為隻是一個平常的插曲,至少對於薄其衍來說這個插曲並不對他今後的人生產生影響,可是今天——
坐在車你回想起這個往事的薄其衍,揉了揉太陽穴,神情看上去十分地無奈。
“她還真是誤會徹底了。”
坐在前麵開車的顧裏安偏了偏頭,問了句:“你說什麼?”
副駕駛座上的木陽聽到顧裏安的話,也好奇地問:“你們在說什麼?”
顧裏安等瞪了木陽一眼,不過沒什麼威懾力,木陽傻兮兮地笑著說:“薄大哥,你跟顧裏安說什麼?”
後座的薄其衍很明顯地歎了口氣,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梁思琪就是當年的那個女生,而且她也自報家門了,隻是他根本就不會去記一些沒意義的人的名字,自然過後也就忘了。
梁思琪在醫院說自己始亂終棄,說他讓她去當演員,說她是他的女朋友,這種顛倒是非的話虧她說得出口。
薄其衍覺得梁思琪的腦回路真是奇葩得很,居然會曲解他的意思到這種程度。然後這種錯誤讓他怎麼能說得出口,說出來他也是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沒什麼,就是覺得女人真是麻煩。”他說。
前麵的木陽激動地回過頭,恨不得把整個身子都探到後座去,動作大得讓開車的顧裏安嚇了一跳。
木陽說:“薄大哥,你嫌棄大嫂麻煩?”
此話一出,薄其衍賞了他一個眼神,話卻是對顧裏安說的:“裏安,把你的人管好。”
木陽嘟著嘴在座位坐好,心裏嘀咕道:我又不是顧裏安的人,憑什麼讓他來管我。
顧裏安一直沒有出聲,柔和的眼光時不時落在他的身上,嘴角的微笑藏也藏不住。
“阿衍,除了大嫂,還有哪個女人讓你頭疼?”這一語雙關的話薄其衍沒有聽出其中的意思就有鬼了,沒想到顧裏安這麼護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