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笙,你看看你教的好兒子。
水泥灰滿天飛的倉庫。
這是鹿小笙醒來的第一印象,耳邊似乎還有人在走動的聲音,她微睜著眼,盡量讓自己保持倒地的姿勢,不動聲色地觀察周圍的環境。
被壘得高高的水泥整齊地放在倉庫的一角,有一些水泥被打開傾斜在地上,一時間空氣裏都是水泥灰遊動的粉塵味道。
微微動了動身子,自己的雙手被繩子綁在後麵,雙腳上沒有束縛,嘴巴上也能自由活動,看來這些人對於她的防備心理不是太強。
那是不是就可以說明她逃跑的幾率還是很高的?
想到這個可能性,鹿小笙慌亂的心有了一絲安慰,眼角的淚水也被自己硬生生憋了回去。
鹿小笙,你一定不能妥協,小軒還在家裏等著你,你一定不能出事!
默默地在心裏為自己打氣,其實早已經渾身發顫,她隻是出來買了個米,怎麼就突然淪落為別人的綁架對象了呢?
不行,她一定不能坐以待斃,她要好好籌劃一下逃跑路線,她不能讓小軒一個人在家裏,他會害怕的。
就在鹿小笙打定主意裝昏迷的時候,倉庫裏人有了動靜。
“哎,我說大姐頭什麼時候過來啊,不是說速戰速決嘛?”說話的是一個耳朵掛滿耳釘的耳釘男,看上去不到三十歲,臉上的刀疤讓他看起來凶神惡煞的。
他們三個人正在圍在一起鬥地主,此時耳釘男出了一對老K。
另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男人嚷嚷道:“你著個娘的急,錢又不會少了你的!”
聞言,耳釘男也不敢造次了,很顯然很聽這個大背頭男說的話。
剩下的一個朝鹿小笙的位置看了一眼,大背頭男看見他的視線,也看了過去。
“咋的啦小白,那娘兒們醒了?”大背頭男問。
剩下的這個男人臉很白,大背頭幹脆叫他小白。
小白搖搖頭,把手裏的一個炸甩了出去,四張牌定下了這場鬥地主的輸贏。
“我靠!白哥又是你贏,這不公平啊!你運氣也忒好了點了吧。”耳釘男有些不服氣,一臉的埋怨之色。
小貝沒說話,朝他們伸了伸手,意識是趕緊拿錢。
大背頭男雖然也很不服氣,但是他是老大,賭場上有賭場的規矩,這個對於他做大哥來說還是知道的。
小白收完了錢直接塞自己褲兜裏,然後終於開頭說了第一句話:“大姐頭打算怎麼處理這娘兒們。”
耳釘男猥瑣的笑了笑,朝自己老大看了一眼,得到示意之後,興奮地跑到外麵的車裏拿了一個箱子進來。
“這是什麼?大哥,好東西怎麼也不跟哥兒們我說啊,不厚道啊。”
大背頭男拍著小白的肩膀說:“別說哥不厚道,等會第一個就讓你上。”
耳釘男聽了這話立馬炸了起來,大聲的說:“憑什麼啊,是我先看上這娘兒們的!”
大背頭男使勁敲了一下耳釘男的頭,罵他:“瞧你這沒出息的,還聽不聽大哥的話,我說小白先就小白先。”
小白心不甘情不願地把箱子打開,然後打出了裏麵的一台攝像機。
小白當即明白了怎麼回事,嘴角浮現一股怪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