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奕在島上來回穿梭,越是危險、陡峭的地方他越是攀爬,有時候爬到鬱鬱蔥蔥大樹的樹頂,眺望遠方,有時候攀登到都嶠的崖壁上觀察地形,總之,幾天時間內,他幾乎轉遍了到上島所有地方。他健壯的體魄和矯健的身手也為他的偵查活動提供了重要條件。
但我已得到一個天然溶洞的時候,他發現了哨兵們活動的痕跡,有未熄滅的煙頭,還有用來烹飪的篝火,雖然說篝火快要滅掉,但是還有稀稀疏疏的火星,這說明哨兵們沒有走遠就在此處活動。
他不敢貿然行動,也不知道哨兵們有沒有暗哨,於是就悄然撤退,記住了這個活動的地點。
第二天他在此處埋伏,果然發現了在此處休息的哨兵,哨兵們心態放鬆,完全沒有那種警覺的樣子反而像打了敗仗的士兵,斜挎著槍,嘴裏叼著煙,哼著小曲兒,有的人還拿了一瓶二鍋頭似的酒喝著。看到這樣情況,墨奕也就放心了,不是沒有縫隙可鑽,最起碼可以利用他們的疏忽漏洞救出顧衿。
通過幾天的連續觀察,以及痕跡的判斷,墨奕似乎摸準了哨兵在巡邏的時間,但是他還不能夠輕舉妄動,因為就他自己,一旦任務失敗,那任務就徹底完蛋。於是他通過幾天的時間再一次確定了哨兵們巡邏的時間,具體的放哨地點。
因為知道自己勢單力薄,墨奕想要在島上尋找同船的人,但是又怕被哨兵發現,不敢明目張膽的去尋找,隻能夠背地行動,雖然說島嶼不是太大,但是因為怕被發現,他隻能夠在靠近他這邊的海岸處尋找,但是經過尋找之後都沒有發現任何人。
與此同時,裴子清也在一段時間的昏迷之後醒來,醒來之後喃喃自語道,“我這是在哪,身體好痛哇。”他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傷口,深吸了一口氣,傷口的疼痛讓他更加清醒。過一會兒之後,他用力甩了甩自己疼痛的頭,讓自己更加清醒,然後扶著旁邊的一棵樹站了起來。
裴子清站起來之後,一臉恍惚的望著周圍的環境周圍的景物。完全是陌生的,沒有任何的記憶,他完全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去哪,似乎把來救人的這個想法都給忘記了。為了讓自己清醒,他用力撓了頭發一下,他想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他用力一撓,便扯動了頭上的傷口,瞬間疼痛感讓他清醒。
他知道這個地方便是他們出事後漂泊的島嶼,也是關押顧衿的地方,他心中有著衝動,便是立刻找到顧衿,叫他就出來,但是想到自己一個人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力量,這個島嶼防衛力量肯定不小,畢竟墨圩把它當作避難所,也把他當做黑暗交易的地點。
他記起墨奕和他一起來的,於是便開始在島上尋找,他的身體素質可沒有墨奕那麼好,搜索速度很慢,而且由於受傷步履蹣跚。一些高聳的或者是危險的地方,他都不敢去,隻能夠找尋最佳的力所能及的前進路線,這花了很大的功夫,便使得他的整體的搜尋進度很慢。
墨奕通過幾天的時間,請靠近他這邊的海岸還有森林,都搜尋完畢,他用樹枝和樹葉石頭做了沙盤標注出營地,哨兵們巡邏的路線和時間,通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竟然找到了,隱藏在深處的暗哨,如果不是這些人的紀律鬆散,他肯定就找不著隱藏深處的暗哨。
因為來之前都看了地圖,所以腦子裏都能夠詳細的了解到具體的狀況,搜尋完畢之前在地圖上標記的一號區域之後,他便擴大了搜索範圍。其他的船員都不在乎他,最重要的是找到裴子清。因為他知道裴子清的身體狀況不好,完全沒有能力適應這個惡劣的環境,所以他必須馬上找到他。
連續幾天幾夜沒有合眼,沒吃沒喝的裴子清,身心憔悴,也到了崩潰的邊緣,因為是小島嶼,所以一般的植物它也不敢隨便亂嚐,萬一吃到有毒的植物便命喪於此。他實在拖不動自己布滿傷痕沉重的身軀,隻能無意識的往前挪動著,一小步一小步,毫無目的的走著。
在走到一片寬闊的沙灘的時候,他發現了他們船隻的殘骸,他突然眼前一亮,覺得殘骸能夠漂到岸上時,食物包裹肯定也能漂上岸來,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他便朝著那堆殘骸衝了過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翻找,果不其然發現了置於儲物袋的一些食物,他不顧形象的撕開包裝,拚命的往嘴裏使勁塞去。狂吃一陣之後,他得到了滿足,也漸漸有了體力。休息一會兒之後,他將儲物袋裏的食物打包裝好,踏上了尋找船員的路,因為他知道,就算其他的船員不一定能活下來,墨奕一定能夠獲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