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凶險無比,江子沫心裏十分忐忑,但隻要一想到他們還在等自己去救他們,她又渾身充滿了幹勁。
時間不等人,下一秒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江子沫下定決心,便要重返敵營了。走過一遍的驚險的路,要再走一邊,這一次,前途吉凶未卜,定然困難重重,但卻也是心甘情願衝著這荊棘而去的。
走在走過一遍的路上,江子沫不禁想了許多,每走一步,都步履維艱,因為她知道這條路有多難。她腳下踩著的這條路,有宋逸的鮮血,他為了保全她的安全,不顧自己流淌不停的血和奄奄一息的生命。
想著這些,江子沫也沒有那麼擔憂和惶恐了,她不禁加快了腳步,她不能讓宋逸白白流血,她必須把大家安全地帶出離開這裏。大不了和他拚命,反正本身也可能沒辦法活著離開這裏了,江子沫自我安慰道。
快到墨圩的房前,江子沫輕呼一口氣,“該麵對的總要麵對!他們還在等我去救他們,所有人的生死都在此一搏了,加油!”她暗暗的對自己說。說完昂首朝墨圩的屋子走去。
“站住!什麼人!”門口的守衛惡狠狠地把她攔下。江子沫瞪了他們一眼,“剛見過就不認識了?我就是你們拚命要抓、剛剛逃跑的那個人啊。”守衛一聽,原來是自己送上門來的俘虜,這可是大功,可不能讓她跑了。兩人二話不說,迅速用力的把她錮住,帶到了墨圩麵前去邀功。
沒想到,墨圩並沒有表現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也並沒有吃驚或者緊張的神情,隻是淡淡的說,“放開她,你們下去吧,我要和她談談了。”
兩個守衛愣了一下,為什麼並沒有嘉獎自己?難道抓錯人了?一晃神,便急忙退了出去。墨圩如此鎮定,江子沫也著實吃了一驚,難道他早就知道自己要來?
“我就知道你會來,等你很久了。”墨圩輕輕說到。江子沫心下一驚,果然被他知道了行蹤。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策略?難道有內鬼?難道我們被跟蹤了?難道……江子沫心中迅速閃過無數幻想和猜測,卻不敢繼續想下去。
見她恍神,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神情凝重的墨圩打破她的思考,問到,“你難道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江子沫立馬回過神來,強壯鎮定地掩蓋了自己的驚慌,“我是來和你談判的。”
果然不出墨圩所料,江子沫的確不會苟且藏著,也不會自己逃命,一定會出頭來找辦法救他們。看來,江子沫一點都沒變。墨圩心下輕釋一口氣,並沒有嘲笑或是怎樣欺負江子沫,反而一反常態地溫柔地請江子沫坐下,“來。坐下我們慢慢聊。”墨圩心平氣和地說道。
江子沫被他突然的反常嚇了一大跳,但聽他說“慢慢聊”便放心的坐下了,畢竟要給他們的營救爭取時間,大家還都等著自己去救啊。
見江子沫已經坐下和墨圩聊了起來,雇傭兵們迅速悄無聲息地找到了關押墨奕、顧衿和裴子清的地方,他們仔細觀察著地形,坐著緊急的部署。準備實行下一步計劃。
這時,屋裏的江子沫和墨圩的談話卻沒有想象的那麼艱難,反而有點令人摸不著頭腦。畢竟墨圩的溫和態度,實在是百年難一遇。
“你說吧,怎樣才能放了我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說吧,你到底想得到什麼?我的命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放了他們。”江子沫冷冷的說道,看到他態度和緩,江子沫也暗暗舒了一口氣,有底氣了不少。
“我什麼都不想要,你也不需要和我談判,我們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聊聊天吧。聊完天,你想怎樣都可以,我,隨你處置。”墨圩輕呼一口氣,一副置身事外的故作悠閑的姿態。
“有個事情,你也是時候該知道了。”墨圩突然蹦出這麼一句。江子沫像丈二和尚摸不找頭腦,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難道話裏有話在套自己?
或許他知道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江子沫搞不清她的意圖,沒敢搭話。“處置?他是在讓我隨意處置他?”江子沫心裏暗暗想到,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是他的什麼策略?
“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也該讓你知道了,趁這個機會,我就都說給你聽吧。也算是……做個了結吧。”墨圩見她不說話,繼續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