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衿從來沒有想過會再次見到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是在這種情形下。
她有些尷尬的看著墨奕和裴子清,臉上麵無表情。
或者說,這些日子她被現實磨著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和表情來麵對自己的生活了,隻能夠十分淡然的看著所有人和事。
看到這樣麻木了的顧衿,裴子清的心裏格外的心痛,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上去關懷才算合適,才能夠讓她那已經足夠卑微的自尊心受到他的嗬護。
“你在這裏。還好嗎。”
顧衿看著他,臉上十分的平淡,“如你所見。”
兩個人明明才重逢了不久,為什麼現在他們又變成了現在的這樣,他們到底有多少年沒有好好的說過話了,到底有多久沒有一起這樣麵對麵了。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們過去吧。”
墨奕在一旁開口說道,看到兩個人如此尷尬的氣氛,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現在最主要的是我們應該怎麼出去,這才是關鍵,不然你們現在說再多的都沒有用了。”
兩個人聽完墨奕說的話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沒有在說什麼。
畢竟他說的是事實,現在的他們,哪裏還有別的時間來考慮這些,無非就是要抓緊出去,否則以後或許都會被困在這裏的。
但是他們的內心中總是有一種執著,相信自己無論如何一定都會成功的離開這裏。
就像正義,雖然會來遲,但是它一定遲早都會來的。
他們所有的人都十分的堅信這一點,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夠一直相信自己到現在這個時候。
三個人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發現其內部結構簡單的離譜,可以說就是一個完美的囚籠。
他們甚至找不到一個可以出去的地方,對於三個人來說,這都是一個幾乎晴天霹靂的消息。
也就是說,除了唯一的一個門,好友高的人沒有辦法爬上去的天窗,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出去,更何況,就算出去了門外還有這一大群人等著他們出去。
那一群人可是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戰勝的。
突然之間,一種絕望的感覺彌漫在所有人的周圍,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明白了一個事實。
現在除了外麵的人,誰都沒有辦法讓他們從這裏離開了。
三人都知道現在的處境極不樂觀,但是,在短時間內誰也沒有想到合理的辦法安全脫身。
就在三人陷入沉思之時,裴子清忽然說道,“我們不如直接呼救,或者衝出去?反正坐在這裏渾身不舒坦,子沫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樣……”
顧衿打斷他說道,“不行,現在這樣莽撞地衝出去對我們一點兒好處也沒有,要知道子沫可是還在墨圩手裏呢。”
“嗯,的確,我們本就四麵楚歌,要想逃出去,可能暫時還沒有什麼好辦法。”一直沉默著的墨奕說道。
房間門外有幾個高大的黑衣人輪班巡邏。這時,有一位黑衣人仿佛有些疲倦,眯著眼睛昏昏欲睡。許是因為熬夜巡邏太過勞累了。
墨奕見那人的頭一點點的,眼下透出一絲光。
他對裴子清、顧衿說,“看,那人快要睡了,我們趁他頭腦昏沉,讓他放我們出去。”
裴子清和顧衿相視一眼,點頭說,“好。”
三人輕輕的走到門邊,裴子清靠在門上,對那黑衣人說,“唉,能不能放我們出去,把我們關著對你們也沒多大用處,隻有你把我們放出去了,我們出去之後一定給你更多的錢。”
那黑衣人從夢中被人驚醒,心頭懷怒未發,一臉憤恨的看了裴子清一眼,又扭過頭去準備進入夢鄉了,他仿佛對裴子清說的話不屑一顧。
這讓裴子清有些尷尬,他悄悄地撇了顧衫一眼,發現顧衿也在看他,還麵帶著微笑。裴子清有立馬轉過頭去了。雖然被一個“看門”的嫌棄了,不過他心裏到還挺舒服的。
“隻要你把門打開,出去之後我們一定會給你錢的,到時候你來墨氏找墨奕就行了。”顧衿說道。
那男人好像清醒了不少,聽了這話後,眼裏透露出對金錢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