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亞咬著薄唇,倒抽了一口涼氣:“我知道。”
倪孝生氣定神閑的端起桌子上的高腳杯,高腳杯裏盛著晶瑩的葡萄汁,他微微仰頭,抿了一口甜美的葡萄汁,紅潤的唇瓣因此覆上了晶瑩的光澤,有著三分魅惑,七分邪肆。
“我想你應該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吧?”倪孝生搖晃著高腳杯。
莫亞呼吸愈來愈沉重,隨後,她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視死如歸的走向他。
倪孝生就是喜歡看她這幅欲拒還迎的神情,讓人忍不住想把她攬入懷裏,很很疼愛。
莫亞每走近一步,倪孝生唇邊的興味就濃烈一分。
他像是蟄伏在黑夜裏的獵豹,等待著送上門來的獵物。
“阿孝……”莫亞很快來到他的身後,她柔嫩的十指捏著他的肩頭,討好的說,“我求求你救救我的父親。”
“其實我這個人最講道理了,人的生命隻有一次,你父親現在命懸一線,我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倪孝生挑眉,淺笑,“不過,你這一點小恩小惠還不至於收買我。”
莫亞薄唇輕顫,就連眼睫毛也在跟著身子的頻率一起戰栗:“阿孝,我發誓,隻要你肯救我父親,無論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真的嗎?”倪孝生眼底適時掠過一絲狡黠,“正好,我現在就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為我做。”
莫亞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你要我為你做什麼?”
倪孝生肯這麼說至少是答應了願意伸出援手,隻要是為了父親,她真的什麼都願意去做!
倪孝生放下高腳杯,若有所思的交疊起長腿,鮮豔的紅唇裏迸出幾個火熱的字眼:“脫衣服。我要你現在就在我麵前脫衣服。”
“你……”莫亞的眼睛裏染上一絲怒意。
倪孝生卻是好整以暇:“怎麼?不願意?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機會可隻有一次。”
莫亞閉著眼,她早就該想到倪孝生會想讓她做什麼,可是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在唐人街,不,在整個美國的華人界裏,勾一勾手指就能幫她解決問題的人隻剩下倪孝生了——倪家的長子早在一個月前回國處理事務去了,而倪老最近身子每況愈下,老早已經不插手家中的事情。
倪彥司不在,倪老又在老別墅裏養病,倪家現在就隻剩下倪孝生一人獨大,她能仰仗的人隻剩下他了。
莫亞的腦海裏不由自主湧現出那一個荒誕的夢境,還有上一次被倪孝生撕扯掉衣裳的可怖回憶。
她努力克服那些恐懼的記憶,一隻手解開了身上的襯衣。
天氣不算太冷,但是為了掩飾她是個女人,莫亞不得不穿上好幾層衣服。
襯衣脫下之後還有一件T恤,等到T恤也脫完了,也就隻剩下包裹得層層疊疊的布條。
布條從她的胸膛一直延伸到肚臍眼上,就像是一件小背心。
莫亞停下動作,雙眼已經迷蒙上了一層因為羞恥而泛起的霧氣,倪孝生就在她麵前,他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任何一個動作……一想到這些,她就絕望到了極致。
隻剩下唯一能遮羞的布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