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雅拉著倪孝生的手把他送上擔架的時候,夏明宇正好從公司趕了來。
機場的工作人員已經叫來了救護車,手忙腳亂之中,倪孝生總算是被送進了醫院裏。
好在倪孝生身手敏捷,刀子沒有傷中他的要害,也沒有傷到肝髒的和腸胃,不過雖然如此,傷口還是有些深,需要進行一個簡單的縫補手術。
此時此刻,夏明宇去到了警察局去處理案件。
這一次的刺傷案迅速被他給壓了下來,所以外麵暫時還沒有媒體知道這件事。
倪孝生對那個刺客十分在意,近手術室之前還特意叮囑了夏明宇,一定要審問明白,追根究底。
所以眼下就隻有莫雅一個人守在醫院裏。
醫院的長廊格外寂靜。
已是時近傍晚,莫雅挨著長椅而坐,眼眶到現在還是紅紅的。
長廊上掛著一隻鍾,除了儀器運轉的聲音之外,就隻有指針走動的滴答滴答聲。
莫雅的心裏很亂,一想到機場的那個恐怖的畫麵,她還是會渾身發抖,冷汗淋漓!
一想到倪孝生暈厥前跟她說的那最後一句話,莫雅就淚流不止。
“都怪我……”莫雅握著拳頭,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那些行李原本是可以讓機長捎回來的,是她建議讓倪孝生帶回來。如果她當時沒有那麼執著的話,或許倪孝生也就不會被那個男人給刺傷!
莫雅撲簌簌的掉著眼淚,最最讓她難受的,還是倪孝生的那一句“幸好你沒事”。
莫雅哭得傷心,完全沒有注意到走廊的盡頭徐徐走來了一人。
那人走到了她的麵前,終於停下,良久,他掏出了一方幹淨的手帕,遞送到了她的眼前。
莫雅驚訝的抬頭,便隻見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倪彥司。
他身上穿著一套深色的高端定製西裝,流利的剪裁襯得他益發俊朗非凡,指骨分明的手中還握著一塊手絹,手絹很幹淨,上麵繡著一個“司”字,看得出來是他平日裏貼身帶著的。
莫雅蹙著眉,滾燙的眼淚冷不防的掉落在倪彥司的手上。
倪彥司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拿著。”
莫雅並沒有接,隻警惕的道:“謝謝,不需要。”
倪彥司怔了怔,收回了手帕。
“阿孝的事情我已經聽人說起了。”倪彥司在她身旁坐下,語重心長的問,“他現在怎麼樣?”
莫雅淡然的答道:“阿孝正在手術,謝謝大少爺關心,他並沒有什麼大礙。”
“那就好。”倪彥司點頭,凝視著這張讓他心動的小臉。
她的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紅潤精致,像畫裏的人兒。
倪彥司都已經記不清楚他到底有多久沒有見過莫雅了,又有多久沒有這樣平和的和她坐下來一起說話。
隻是這樣緊挨著她,就讓他覺得很寧靜,很安心。
這個女人即使是在哭的時候,也如同一朵嬌花般讓他心疼。
倪彥司盯著她眼角的淚看了一會兒,情不自禁的便伸出手,拇指覆上了她的眼角。
還未碰上,莫雅已經敏銳的別過了臉去,不讓他碰到自己。
倪彥司心中不由得有些惱怒。
他不由分說的扳過了她的臉,滾燙的手指粗魯的擦拭著莫雅的淚水,冷冷的質問:“為什麼要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