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建築物的名字叫南風山莊。
黑夜裏,南風山莊就像是一座蟄伏在夜色中的巨獸,而那兩扇漆了紅漆的銅製大門就像是巨獸的血盆大口。
山莊門口把守著十餘名身穿中山服的守衛,往裏走,沿途都可見穿著統一製服的男人。
一輛轎車穩穩當當的在南風山莊的大門口停了下來。
車門拉開,一雙修長的腿率先落了地。
此人正是消失了很多天的胡不同。
胡不同看了一眼南振哲之前給他發來的短信,俊眉擰成一團。
南振哲是南雅子的父親,也是南風山莊的莊主。
就在半個小時前,南振哲給他發了短信,讓他到山莊去一趟,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當麵跟他說。要是發短信的人是南雅子,他還達可以忽略,可是南振哲不一樣,南振哲手握殺伐,他惹不起。
胡不同在門口駐足不過三秒,馬上有人走到了他的身旁。
“胡先生,請裏麵請,莊主已經在等著您了。”來領路的是一位穿著唐裝的男人,年紀約莫在五十多歲,是南風山莊裏的老管家唐先生。
胡不同不由覺得有些奇怪。
之前老管家見了他,都是規規矩矩的叫姑爺的,今天突然間改叫他胡先生……胡不同覺得脊背一涼!
“唐叔叔,麻煩你了。”胡不同很有禮貌的道。
其實算起來,這一樁糊塗的婚事還是他自己的父親定下來的。
當初胡家和南家交情頗深,那時的南家和胡家一樣,都是在國內經商,小的時候胡不同體弱多病,是南振哲花了很多方法才把他給治好,於是胡父就幹脆定下了娃娃親。
胡不同一直想不通,上一輩人定的親,憑什麼讓他們這一輩的人去承擔!
所以他打從看到南雅子的第一眼開始就抗拒她,他厭煩一切能束縛他的人和事物。
他千裏迢迢從中國過來,為的就是躲避父親對他的束縛,沒想到一到美國他就掉進了一個更可怕的束縛裏……
胡不同收回思緒,緊跟在老管家身後。
二人穿過長廊和走道,約莫十多分鍾,終於走到一間寬闊的大房子前。
還沒進門,胡不同就看見裏頭端坐著一個頗為儒雅的中年男人,雖然多年沒見,但胡不同還能認得他。正是南振哲。
南振哲的腳邊,跪著一個身姿纖瘦的女人。
“你……你再說一遍!”南振哲紋風不動的坐在交椅裏,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胡不同微微一怔,沒敢進去。
“父親……我是認真的。”跪在他麵前的女人擲地有聲的說。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了!”南振哲站了起來,一手拿過桌子上的雞毛撣子,“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給我好好思考!”
“無論您問十遍還是二十遍還是三十遍,女兒的回答都是一樣的!”女人倔強的昂首挺胸,“我要退婚!”
胡不同眉頭一蹙,總算認出了她來。
南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