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以為是的男人。
可惜,她不吃這套。
膝蓋一頂,直逼男子下身。月幽迅速躲讓,鬆開了對雲謐的禁錮,一臉嘲諷地望著麵前那個波瀾不驚的小女子。
“雲大小姐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雲謐注視著男子嘲弄的眼神,緩緩道:“彼此彼此。”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月幽忽地又扯上雲謐的手腕。
雲謐已是厭煩:“幽王殿下的習慣就是對人動手動腳麼?”
月幽凝神指尖,眼底倏忽一變。
果然沒錯。
她確實是中了毒。
身後忽然的沉默迫使少女轉身,她沒有忽略月幽眼底一縱即使的波瀾。
“怎麼了?”
“雲大小姐。”月幽詭異地勾了勾嘴角,“原來你的戒心,也不過如此。”
“你什麼意思?”雲謐立刻注視到了月幽眼底的波瀾,心上湧上一絲不祥的預感。
月幽攤了攤手,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注視著心情愉悅的男子悠然遠去,雲謐幽幽地凝視著自己方才被緊握的寸口位置。
難道是,寒疾有變?
雲謐心底一沉。
夜晚。
飯桌上盛著若幹的美食佳肴,茶茶顯然已經忘記了白日的不快,站在雲謐身旁吞咽著口水。
府上人手實在忙不過來,前院由於放入太多的瓷瓶名畫安排了不少的家仆,西院諸多客房也要打掃。與不日後的那場大宴相比,雲謐那微不足道的請求自然要被擱置。不得不在大宴後再搬到原來的院子裏了。
腦中又泛起了似有若無的疼痛,壓抑著快要喘不上氣。雲謐撐著頭,腦海中又回憶起了白天月幽眼底的那道波瀾。
他捏在自己的寸口上,是為了替自己把脈?
他到底看出了什麼?
茶茶見雲謐捏著兩鬢,知曉她定是又頭疼了,原本貪吃的表情也逐漸換成了擔憂。她匆匆捧著筆墨紙硯放在了椅子上,提筆寫下幾個娟秀的大字。
“沒事吧?”
雲謐克製地搖了搖頭,抬起眸子關懷地看向她:“白天花圃那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茶茶見雲謐皺著眉,想著還是寫字更好些,便埋頭認真寫了起來。
“那花是大夫人派人割的,說是即將參宴的某位太守夫人對月季花極為厭惡。”
“大夫人?”雲謐淡淡地揚起一抹嘲諷,“我那三妹還真是聰明了些。”
茶茶疑惑地撓了撓頭。
“之前明著挑撥,這次學會給自己套層皮了。瓔珞此時該恨死麗華苑裏兩人了吧,而雲寶珠,大概又在惺惺作態地安慰她了。”
“要揭發她嗎?”
雲謐緩緩地搖了搖頭:“我並不是要扳倒誰,隻是不願意受人牽製。如今她們兩方若爭鬥起來,我倒是清閑了。”
茶茶古怪地瞧了一眼滿臉平靜的雲謐,低頭又寫了起來。
“怕是平靜不得。”
“嗯?”雲謐挑了挑眉。
“今日那王爺帶你走後,二小姐眼神都變了。”
雲謐這才想起,頓時心煩意亂起來。又想起月幽莫名其妙的那句話,不由得揣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