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怎麼又睡著了?”月修容有些不悅的搖了搖雲謐的臂膀,“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雲謐揉了揉眼,滿是無奈:“陛下,您說您看折子幹嘛要把我們也拉過來陪著呢?”
月修容撇了撇嘴,不自然的扭過頭去:“怎麼,你敢抗旨不成?”
“我若是有那個膽子抗旨,現在哪會還坐在這兒呢。”雲謐隨手翻開了一道折子,月修容毫不設防:“這些我基本都看的差不多了,依我來看,都不過是一些朝中的瑣事而已。那些大事相關的折子,怕是還壓在攝政王府的書桌上呢。”
“雖說是一些瑣事,但還是很值得斟酌的。”雲謐將一張折子遞到了月修容的麵前,“瞧,像這種折子,您打算怎麼回?”
月修容百無聊賴地拿起來一看,這哪算是什麼折子,還不如說是一封推薦信。月修容登時眉頭一皺:“這群大臣也真是閑得發慌,連我的後宮都要插手。端莊賢淑,淳厚文雅?我怎麼沒看到那些選女當中有這麼優秀的人兒?”
“您哪是沒看到?你是壓根兒就沒看吧。”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海棠忽的出聲,嘀咕道,“陛下的心思,旁人不知,我可是一清二楚。”
“咳。”月修容朝她使了個眼色,海棠翻了個白眼,乖乖噤聲。雲謐瞧著他們的互動,打趣道:“你們倆的感情,還真是日益親厚啊。”
海棠哼哼了兩句,裝死不回了。月修容連忙收回了視線,低頭專心看著折子上的批複了。
不多久,老李公公便在門外通稟道:“陛下,攝政王求見。”
“讓他進來。”月修容整了整衣領,雲謐與海棠也稍稍拉開了些距離。門一推,月華便掛著淡漠的神情,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
“陛下聖安。”他的視線從雲謐與海棠的身上輕飄飄地掃過,最後停在了月修容麵前書桌上高疊的折子,眼角終於綻開了一絲笑意,“陛下在看折子?”
月修容稍稍揚起了下巴,回道:“嗯,有事嗎?”
“不知陛下可還記得,馬匹失控一事?”月華的聲音毫無一絲波瀾,無形之中便給予眾人一絲威壓,“目前已有部分調查結果,但是否繼續調查下去,臣覺得有必要請示一下陛下。”
月修容皺了眉:“什麼意思?”
月華自懷中抽出一封信紙,遞到了月修容的麵前,接著便沉靜地站在桌前,等著月修容的決定。
月修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他?不會的......”他憤然站了起來,直直的指著月華,“你想嫁禍給他,是不是?”
月華眼睫微顫,卻隻是十分淡然的抬起眸子:“往昔不論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臣可曾與他計較過?然陛下遇刺一事,茲事體重,臣才特稟於陛下。後事如何,全看陛下定奪。”
月修容仿佛仍舊處在極度的震驚之中,月華等了許久,他都沒有出聲。
“罷了,臣先行告退。”依舊是沒有一絲情感波動的聲音,月華淡漠轉身,朝雲謐與海棠道,“照顧好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