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跪天、下跪地、再則跪父母。
男兒膝下有黃金,葉杉並不喜歡一個男人輕易對別人下跪。秦秋麵帶愧色,站起身,又是一陣道謝。一行人馬,經過了先前的事情,更加小心翼翼,萬一被這蝻蟲咬了,那後果可不堪設想。索妮跟著葉杉的身邊,問這問那,讓葉杉鬱悶地是,索妮居然還問自己內褲是什麼顏色。
抵達者來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者來寨裏,兩處昏黃的燈光。黃沙漫漫的街道,黃土築成的培房。是者來寨的一大亮點,這裏貧窮、落後。沿著一條並不算繁華的街道行走,村支書一邊走,一邊介紹,這是者來寨的一個小鎮,是橫臥在這祁連山下最為繁華的地段,被稱為祁連小上海。一行人在“小上海”滯留了大約十來分鍾,就朝著村莊走去。
村支書本來邀請葉杉等人住在家裏,但是葉杉等人解決了。以前幾隻醫療隊留下的帳篷還在。這支醫療隊簡單的清理了一下,便放下行裝,一路奔波,疲憊不堪,許多人倒在帳篷裏便呼呼大睡。
因為這一次醫療隊裏隻有兩個女同誌,所以索妮和蘇菲住在一塊兒。幾名中醫住在一個帳篷,十多名西醫住在一個帳篷,當葉杉打來一盆熱水準備洗腳的時候,帳篷外邊探進來一個頭,幾個男人一頓,有的剛剛脫掉衣服,赤身裸露,突然一個女孩兒闖進來,這些大男人還覺得有些不習慣。
“葉杉——”索妮笑了笑,道:“麻煩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情要找你商量一下呢,快點兒。”
“幹什麼?”葉杉一臉警惕的打量著索妮,這個女孩兒一路上都喜歡誘惑自己,難道在這黑燈瞎火的夜裏,這妮子該不會把自己誘騙出去圖謀不軌吧?這般想著,葉杉心底一驚,有些害怕起來。
“哎呀,你出來啦。”索妮有些不耐煩的道,也不管其它人怎麼想,大步走入帳篷,一把抓住葉杉的手,帳篷裏一個剛脫掉褲子的中醫連忙拿著被子捂住自己的下邊不讓自己走光了。
葉杉跟著索妮來到外邊,祁連山脈下,和煦的風中,帶著森然的寒意。偶爾,幾點孤星透過昏暗的天際,一眨一眨,像是在訴說著一些什麼東西。四月的天,一些小蟲子在草叢裏演奏出和諧的旋律。
這裏,本來是天災發生的地方;
而此時,卻是一派和諧的畫麵,略微顯得有些溫馨,有些讓人沉醉。走一趟大西北,或許能夠讓不成熟的人一夜變得成熟。索妮笑盈盈的站在夜幕裏,抓住葉杉的手還沒有鬆開,葉杉打量著索妮胸部那一團酥軟,渾身一陣激動。
“找我出來做什麼?”葉杉問道。
“我——”索妮一滯,才發現自己還抓著葉杉的手,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抓住葉杉的手的時候,居然顯得是那麼自然,而且,這個男人還給自己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索妮有些迷醉了。
這樣的夜晚,她多麼希望能夠一直持續!
亙古綿延,一直到天老地荒,一直到鐵樹開花水倒流。
可惜,這個世界上,多少偉大的愛情敗在山盟海誓後,敗在現實的驅使下?索妮猛然鬆開葉杉的手,麵色上,一抹嬌羞。隻不過這黑夜裏,葉杉看不見,也品味不到,涼風拂過,無限的溫柔,彌漫著整個村莊。一些牛羊的叫聲,輕輕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