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杉一覺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隻覺得迷迷糊糊之中,聽得有人在唱《康定情歌》,和諧婉轉的旋律,策馬奔騰的氣勢,一下子閃現出來。
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雲喲
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喲
月亮~彎~彎~,康定溜溜的城喲
李家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
張家溜溜的大哥,看上溜溜的她喲
月亮~彎~彎~,看上溜溜的她喲
一來溜溜地看上,人才溜溜地好喲
二來溜溜地看上,會當溜溜的家喲
月亮~彎~彎~,會當溜溜的家喲
世間溜溜的男子,任我溜溜地愛喲
世間溜溜的女子,任你溜溜地求喲
月亮~彎~彎~,任你溜溜地求喲
“女人?”葉杉心底一怔。滇黔一帶的女孩兒喜歡唱民歌,隻不過葉杉不知道,像雷家這一種府邸,居然有人懂巴蜀民歌《康定情歌》,仔細一聽,女孩兒唱完,便沒有再唱。五月的滇黔,繁花盛開,葉杉站起身,於窗台細細?望,黃昏時分,夕陽西下,無數的飛鳥在天際竄來竄去,偶爾三兩隻蝴蝶還停靠在繁華間流連忘返,這時,葉杉才仔細打量,原來雷家的後院,卻好比“大觀園”,不禁又有想起《牡丹亭》中的“遊園驚夢”。
鳥歌鶯啼,蜂飛蝶舞,綠樹紅花,將整個滇黔渲染的更加祥和,更加美麗。一陣風拂過,伴隨著片片落紅以及陣陣芬芳,那站在蝶舞中的女孩歌聲猛然停止,手捧花瓣,眼淚簌簌落下。將地上花瓣紛紛拾起,埋葬在花陰下。
“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女孩兒嘴裏輕輕的吟唱著《葬花吟》之中的詩句,感慨萬千。
葉杉站在不遠處,隻見女孩兒一身白裙,挽著發髻,十八九歲年紀,由於側著身子,看不清她的容顏。剛唱完了那一首豪邁的《康定情歌》,此時又觀花傷情,葉杉真有些搞不清,現在的女孩兒都在想些什麼,尤其是那一張臉比天氣變化還快。
女孩兒將花瓣埋好,輕輕起步,朝著溪邊而走,一不留神,“哎呀”一聲,就要滑進溪水的時候,葉杉猛然上前,一把將女孩兒拉住,不經意間,感受著女孩兒胸部那一團柔軟,女孩兒的胸部雖然不大,但是卻足以感覺到那兒有一團粉肉在輕輕招搖。
“你沒事吧?”葉杉問道。此時才看女孩兒的臉,三分傾城,三分傾國,三分傾心,一分滿意。
“你——是誰?”女孩兒瞪大眼睛,問道。
“葉杉。”
“不認識。”
“我是一名醫生。”葉杉解釋,胸部還感受到女孩兒胸部的柔軟,一隻手在女孩兒的腳尖,一隻手在女孩兒的肥臀上,這個極端曖昧的姿勢,葉杉還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再說,剛才情況危急,他也是為了救人唄。
“咯咯,醫生,你就騙我吧。”女孩兒咯咯一笑,心情和先前吟唱《葬花吟》迥然相反。“你一定是壞人,偷偷遛進雷家,想占我便宜,是不是?”女孩兒笑著,目光掃了掃葉杉的一雙手。“別說你不承認,本小姐見的色狼多了,就是沒有見過你這麼大膽的,居然敢青天白日的摟著人家的身體,一雙手還在人家屁股上動來動去的,你啊,這是一個大大的色狼,可不是一般的色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