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搖晃手中的紅酒,香濃的酒香徘徊在指尖,窗戶前麵,挺拔的身影帶著一絲孤單。
段逸秋走了一年了,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突然發現這樣的平靜有些無聊,或許是因為自己的身邊已經沒有了任何人吧。
嶽雪靈不在了,他唯一的親人,唯一的妹妹,在這場無情的紛爭中成為了最無辜的犧牲者。
姚連走了,一直都沒有消息,似乎他根本就不想再回到這裏來了。
輕輕地嚐了一口手中的紅酒,辛辣的感覺襲遍全身,輕輕歎氣,他的世界太過寧靜,可是卻缺少了一絲希望。
時間真的是一種可怕的東西,他改變了太多的事情,想想一年前,那個時候所有的事情還真是一波三折,沒有一刻是安靜的,那個時候他沒有這麼孤單,可是現在,雖然一切平靜了,可是他的周圍也安靜的有些可怕了。
看著外麵喧嘩的世界,莫名的空虛縈繞身邊。
他不止一次的找過姚連,可是姚連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樣。
在嶽雪靈出事之後,他唯一能找的就隻剩下姚連了,可是姚連也走了。
苦澀的笑了笑,也許這才是他所應該有的人生,留在他身邊的人總是會遇到一些倒黴的事情,也許他命中注定就應該是一個人。
“你該不會是要跳樓吧。”
握住酒杯的手一緊,嶽天澤質疑的回頭。
“姚連。”
他還真是會選時間啊,自己正在想他,他就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歡迎嗎?”
一年多的時間,姚連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好像比以前黑了許多。
“千萬不要告訴我,你這一年多是去非洲了。”
最激動的重逢往往是以最平靜的方式來表達的,尤其是嶽天澤和姚連之間,在看到姚連的一瞬間,嶽天澤確實有些意外,但是因為太過欣喜,反而顯得太過平靜。
況且看姚連的樣子,他們似乎根本就沒有分離太久,好像他們隻是幾天沒見而已。
“你還真是聰明啊。”
嶽天澤有些意外,難道自己猜中了?
倒了一杯酒給姚連,雖然他離開了一年多,可是這裏為他而準備的一切都沒有變,包括他最喜歡的酒都沒有變。
品嚐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姚連淡淡一笑,這還差不多。
“你去哪兒幹什麼?”
難道姚連是改行要做冒險家?去非洲研究罕見生物去了?
“沒什麼,隻是去那兒搞點兒研究。”
“你去哪兒研究什麼?”
“病毒。”
嶽天澤差點兒被嗆著,幸好沒有喝酒,不然被嗆到是很痛苦的。
“你要去哪兒研究什麼病毒?”
非洲那個地方有很多罕見的病毒,就是不知道姚連想要研究的是什麼。
“那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的研究已經結束了,而且非常幸運的,我平安無事的回來了。”
嶽天澤似乎沒有想到自己回去非洲,所以他的尋找並沒有到達過那裏。
可是沒有到達不代表姚連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這一年來嶽天澤不停地在找他,他還不一定會回來呢。
“以後,還有什麼要研究的嗎?”
“暫時沒有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嶽天澤淡淡笑了笑,再一次會到窗戶前麵,姚連回來了,自己似乎已經沒有那麼孤單了。
看著嶽天澤的背影,姚連突然感覺帶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其實,嶽天澤很孤獨。
在剛才,他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那個時候,姚連就已經感覺到了嶽天澤的孤獨,所以他暫時應該不會離開了。
“你的私人醫生怎麼樣啊?”
嶽天澤的身邊應該時刻都不會缺少醫生的,這可是姚連一再的叮囑。
“我的身體好得不得了,根本就不需要,不過從現在開始,好像就不一定了。”
嶽天澤笑著看著姚連,他需要的不是私人醫生,而是姚連。
“這樣也好,看來我不用擔心我會流落街頭了。”
氣氛很是安靜,但是卻沒有了之前的壓抑。
“對了,段逸秋回來了嗎?”
“回來了,一年前就回來了。”
提到段逸秋,嶽天澤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記得段逸秋剛剛回來的時候,提到了一件事。
“段逸秋當初離開的時候,你給他的藥是什麼藥?”
“你怎麼會知道?”
“段逸秋告訴我的。”
姚連笑了笑,難得段逸秋還會提起這件事情。
“其實那隻是我新研製出來的一個試驗品,因為一直找不到合適的試驗體,所以我就拿他做了個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