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驚訝的說道:“小姐你都在想什麼啊,寧氏府邸怎麼會回不去呢!隻是你想要回寧氏府邸和夜少和好是沒用的,夜少現在不在寧氏府邸,近段時間都不在,所以你就算回去也沒用。”
“他不在寧氏府邸?他去哪兒了?”
“夜少走的時候交代我,他這段時間要去國外,信號不好也沒空接電話,如果你這裏有任何事情以你病情為重,其他事情都放到第二位。”
一種無力的悔恨感撲麵而來,想要立馬找上官夜想要立馬和他說對不起,但是他卻已經不給我這個機會。他是故意的,故意離開,故意不接聽電話,故意讓我慚愧、難受和痛苦。
可是他要是故意的為什麼不讓阿蓮直接告訴我真相就好了,何必讓阿蓮隱瞞我,難道他是想要我自己慢慢察覺,讓我產生更大的愧疚,同時對他帶來更大的忠誠?
我倏然間全身一顫,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別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我都開始懷疑和猜測……好像所有的舉動都是別有深意一般,我對任何人的任何話語都妄加猜測,是被害妄想症,還是我被人算計怕了,連最親近的人都不相信。
我泄了氣說道:“阿蓮,在你眼裏上官夜是怎麼樣的人?”
阿蓮想了一下說道:“我對夜少的印象不深,十歲之前在寧氏府邸平時跟的最多也是管家或者傭人,和夜少幾乎沒有見過麵,出國以後更是和夜少隔絕。直到夜少把受傷的你帶到白雲幫。總感覺他格格不入,整個人的外麵有一層冰包裹著,外冷內熱,隻是他的熱從不曾見過,不過我感覺夜少和你接觸的這些年,慢慢的融化了他的冰。和小姐在一起的時候,夜少感覺更像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說有笑的人。”
我低眉著雙眸,心中五味雜陳。
“小姐,我覺得你其實……”阿蓮突然挺住了話題,似乎覺得這種話不該說。
我看著她不知道她突然停頓下來是什麼意思,我說道:“你有什麼想說的直說。”
阿蓮認真的看著我說道:“我覺得你很像以前的夜少。”
我渾身一顫……
阿蓮說道:“差不多十年前夜少重傷到白雲幫,我有幫忙和白雲幫的人一塊輪番照顧夜少,雖然我沒直接接觸他,隻是幫忙打打下手,但是那個時候我遠遠的看著他,他一言不發整個人沉默陰鷙,那個時候的感覺就像一座冰山,遠遠的都可以感覺到冷意,你給我的感覺很像那個時候的……夜少。”
阿蓮說的是黑龍社被東方雲奪走暗殺他的事情,上官夜也和我一樣遭遇了人生重大的傷痛,把自己完全的包裹著。和他的身世比起來我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阿蓮喃喃自語:“我不知道你和夜少具體經曆了什麼,隻是你雖然麵色上看起來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你依舊讓人感覺格格不入,對我,對所有人都客氣的過頭,就像有一層東西在你外麵纏繞著,不相信不信任任何人,你相信的隻有自己。”
阿蓮把我看透了,又或者是隻有我自己沒有看透我自己,我知道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寧願麻煩自己也不麻煩別人。如果一件事情被人可以做,我自己也可以做隻是更加麻煩,我寧願自己做。
但是我不麻煩別人的同時也在把自己和別人的鏈接隔絕開來,連我親近的阿蓮都覺得我不太容易靠近又何況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