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好壞!”蓮露忍不住嬌嗔。
“或者賣給哪家地主當小妾也行。”淩天清被美女小手揉的渾身發癢,哈哈笑道。
“公子,你舍得嗎?”荷風也湊過來嬌噥。
“得,我出去喝酒……”胖爺爺被這兩個美人的神情弄的渾身發麻,趕緊跑到後麵一輛馬車待著。
這數月的時間,對淩天清來說已過了一年,她每天扮作男人,似乎真把自己當成男性了……
瞧她戲弄兩個姑娘的樣子,活脫脫的恩客表情。
而外麵,葉城一言不發的趕車,神色冷漠。
再遠處的一輛馬車裏,閉目養神的男子聽到前麵馬車裏傳來的聲音,忍不住牙根發癢,嫉妒和怒火吞噬了整顆心——她和別人在一起,哪怕是最低賤的妓、女乞丐,都比和他在一起開心……
嗯,淩謹遇說過,不會插手她的任何事,這次北上,雖然同行,但絕不會給她造成困擾。
所以……他隻能聽著。
聽她笑得那麼歡暢,淩謹遇恨不得把馬車裏其他幾個人全砍了。
“荷風,唱兩支小曲聽聽。”淩天清掀開窗簾,讓外麵寒涼又清新的空氣闖入轎中。
已經出了城,走的是最寬敞的官道,行人絡繹不絕,偶有千裏馬從一側飛馳而過,路邊小攤小吃也有不少,依舊熱鬧。
而她的馬車後,不緊不慢的跟著另一輛馬車。
“馬蹄孤,千山渡,韶華逝水盼君顧,遊子苦,向誰訴,望斷蒼茫天涯路……”
馬車內,如泣如訴的嬌柔聲音輕吟慢唱,似天籟一般。
而淩謹遇一聽這怪詞,就知一定是淩天清給編的。
她莫不是還在嘲諷自己放著後宮美人年華老去也不留恩情吧?
淩謹遇這一次是想多了。
因為淩天清她根本不在乎他的後宮了。
她隻在乎自己!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桃花結子因春瘦,萬水千山,心歸何處?”
“可笑世間兒女為情困,卻不見相逢依舊……”
蓮露輕聲和唱,音絕詞豔,引的周圍行人紛紛側目。
***
日暮時分,馬車到了一處小鎮。
淩天清並不急著連夜趕路,而是優哉遊哉的一路看著風景,跟旅遊似的,該吃吃,該喝喝,該休息就休息。
而她身邊帶的這幾個人,正是會玩會唱會找樂子的人,這一路,比春遊還清閑。
小鎮最好的客棧——心安既是家,掛著粉紅兔的招牌兔子燈,赤、裸裸的告訴淩謹遇,這是他媳婦的連鎖酒店之一。
如今,粉紅兔下的品牌實在太多,從高端產品到低端產品,良莠不齊,但隻要看到那萌噠噠的兔子標誌,就知道,這是帝都第一兔子,保證服務周到,價格公道……
淩天清自然是包下了最好的幾件套房。
安頓好人馬,她很滿意的看著自己的連鎖加盟酒店管理,隨之覺得有些可惜——粉紅兔的未來,要充公,實在有點舍不得。
“青少,有客人想見您。”賭場最碉堡的打手之王——葉城,也是淩天清現在的貼身保鏢,低低對她說道。
“沒見我在吃飯嗎?不見。”淩天清當然知道是哪位貴客,不過她實在不想被打攪。
在金蟬脫殼之前,能不見淩謹遇就不見他,免得被他察覺出什麼,多出事端。
“青少爺好大的臉。”淩謹遇的聲音冷冷的響了起來。
雖然是冬天,但他手裏竟捏了柄折扇,此時扇子骨都快被他捏碎了。
這一路上,聽她和低賤的人在一起歡聲笑語,還和那個什麼貼身護衛如此親熱,淩謹遇殺人的心都有了。
“果真是貴客。”淩天清見房門已被踹開,隻得笑眯眯的起身,問道。
他才臉大!
她這巴掌大的小臉蛋,多上鏡啊!
葉城的手一直放在劍柄上,眼裏閃過一絲緊張。
若是淩天清留意,一定會發現一貫冷淡的葉城,麵對淩謹遇時會有細微不同的反應。
“葉城,去讓掌櫃多上兩盤菜,這頓我請了。”淩天清見淩謹遇沉著臉不說話,倒也挺識相的說道。
葉城看了眼站在門口的男子。
他的風神挺拔俊秀,雖然衣著低調,卻依舊掩蓋不住那股華貴之氣,不必細看就知是大人物。
淩謹遇今天一路上都滿心不悅,隻是隱忍不發。
葉城與他擦肩而過時,不由自主的又握緊劍柄,似乎隨時會拔劍。
“這客棧最好的房都被你給包了,我的人睡哪?”淩謹遇冷眼看著這個年輕打手離開,終於語氣柔和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