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惹你不高興了?”淩謹遇在禦藥房找到淩天清,聽說這丫頭白跑了一次溫侯府,一回來就回到船上的實驗室,不知道在鼓搗著什麼。
“沒人惹我。”淩天清在搗著藥粉,頭也不抬的說道。
“瞧瞧這口氣……”淩謹遇歎了口氣,把她手裏的玉杵拿走,“這種事情,讓藥童來做就行,不用自己動手。”
“別人做,我不放心。”淩天清要搶回他手裏玉杵,語氣略有不悅,“這是在配你的解藥,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我可擔當不起。”
“今天沒見到溫寒,所以不高興?”淩謹遇背著手,讓她抱著自己的腰也夠不著玉杵,淡淡的問道。
“他走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淩天清抬起頭,有些怨氣的問道。
“你還想送他一程?”淩謹遇見她氣鼓鼓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捏了捏那張柔滑的臉,反問。
“他拜托我一件事,我還沒有完成,至少……應該和他說一聲。”淩天清很鬱悶,溫寒最後一次請求她幫忙,她卻沒能幫到。
“拜托你什麼事?”淩謹遇故意問道。
“……不能說。”淩天清要在淩謹遇麵前保密,難度很大。
“你們之間還有秘密?”淩謹遇又問道。
“反正,不是什麼感情上的事情,你就放心了,我沒出軌。”淩天清怕他亂猜忌吃醋,悶悶解釋著。
“隻是想讓你幫忙驗證我和他,是否為親兄弟,是不是?”淩謹遇見她解釋,忍不住又想笑,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淩天清很驚訝,淩謹遇又派人監視自己了?
“你那天睡覺,說的夢話。”淩謹遇逗著她,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更何況這個女人是他老婆,沒事神神秘秘的去見老情人,他當然得盯緊一點。
“我說夢話?”淩天清吃驚的捂住嘴,有點心虛的低下頭。
好吧,她壓力大的時候,是喜歡說夢話,比如背英語單詞之類的。
不知道以前有沒有在夢中罵過暴君?
溫寒的事情真是太抱歉了,她非但還沒幫上忙,又給泄露了秘密。
“你得解了毒,才能驗證血液裏的基因相匹配的情況。”淩天清見他已經知道了秘密,隻好說道。
“等解了毒,你再查看,若是有了結果,我帶你去見溫寒。”淩謹遇笑了起來,俊秀的五官微微舒展,很美。
“老公。”淩天清愣了愣,她還能見到溫寒?
心情一下好了起來,隨即淩天清跳到淩謹遇的身上,抱住他的脖子,吧嗒親了一口那漂亮的唇。
“晚上好好伺候著。”淩謹遇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
“今晚沒安排,”淩天清咯咯笑著,也刮了刮他高挺的鼻梁,“我去陪小昭,她明天就要回去了。”
“那我怎麼辦?”淩謹遇的笑容沒了,不悅的問道。
“你又不是一個人睡覺害怕?”淩天清嘻嘻笑著,“我去向小昭請教育兒經,就這一晚上,放我的假,明天晚上我會補上的,好嗎?”
說著,她撒嬌的抱著淩謹遇的脖子,對他的下巴又啃又咬。
淩天清已經掌握了怎麼對他撒嬌的方法,百試不爽。
“你記住自己說的話。”淩謹遇歎了口氣,低頭咬住她的嘴唇,往裏麵探入。
“記得住……”淩天清心裏打了個勝利的手勢,笑眯眯的說道——
淩謹遇吃了整整一周的藥,終於血液裏完全測不出毒素。
“太好,毒解了。”淩天清這段時間從沒這麼高興過,她笑著看向淩謹遇,“以後不準再說我給下毒這件事。”
淩謹遇見她眼神晶晶亮,漂亮的如黑曜石,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對我而言,舟上的那一夜,是我中毒最深的一夜。”
淩天清微微一愣,隨即低下頭:“難得你會傷心。”
“那夜,中了你下的情毒。”淩謹遇摸了摸她的頭,“若你不回來……再也沒人能提我解毒。”
她才是自己的解藥。
淩天清略覺肉麻的往後縮了縮,最近暴君也被她慣的越來越貧嘴,果真不能太寵男人,否則每天對著這麼一大缸老壇酸菜,牙都會酸掉的。
“王上,人到了。”外麵傳來墨陽的聲音。
“送你的禮物到了。”淩謹遇突然神秘的對淩天清說道。
“什麼禮物?”淩天清有些好奇的往外走去,突然看見下麵齊刷刷的跪著四個人。
仿佛一下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遲暮宮……
梅欣,秀菊,華蓋和荀全。
淩天清愣了好久,轉頭看向淩謹遇。
“你那天說夢話,喊了這幾個人的名字,所以,就找回來繼續服侍你。”淩謹遇抿了抿唇,鳳眸裏笑意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