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歸想,他也明白,能讓市刑偵隊乖乖聽話的人,不是他惹得起的,隻好苦著臉笑道:“這真是太抬舉我了,我一個三流醫科大專畢業的,而且這麼年輕,開個診所也就是糊口飯吃,哪能擔得了這樣的重任?”
魏雅芝斜著眼睛望著他,冷笑道:“在車下見你說得那麼漂亮,還以為你算個人物,現在還隻聽聽經過,便嚇得退避三舍,把自己推得幹幹淨淨,哼哼。”
唐睿明老臉一紅,他知道魏雅芝是在用激將法,但如果自己就這樣退縮了,隻怕這一輩子想泡她的希望就此徹底斷了,所以明知前麵是火坑,還得心甘情願地往前跳,這叫拚得一身剮,要抱美人歸。
於是淡淡一笑道:“不是我想要推辭,我隻是說明一下實際情況,免得到時候讓你們失望。”
魏雅芝這才鬆了口氣,今天和熊隊長一起來請這個唐醫師,也算上級交代的政治任務,且不論他能不能檢查出死者的病因,她們首先得把自己的任務完成,不然豈不是太丟麵子了?
車到刑偵大樓,熊耀輝沒有停留,把他直接帶進了屍檢室,遇見的人都主動向熊耀輝打招呼,屍檢室的人更是熱情地把他們領進門,看來熊耀輝在這裏還是個嗨oss,唐睿明想道。
前兩起凶案的屍體經過解剖以後已經由親屬領回去了,屍檢室裏存放的是昨天運來的那具屍體,當屍檢人員把白布揭開以後,唐睿明不由大為訝異,因為這具屍體太奇怪了。
怪在哪裏呢?一般的屍體不管怎麼死的,臉上總有一些殘留的表情,或痛苦,或驚愕,或恐懼,但這具屍體卻看不出任何表情,老實說,如果不是事前知道這個人已經死了,唐睿明還以為是有人在這張鐵床上睡著了。
“這個人死後沒有整過容吧?”唐睿明雖然知道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但還是想證實一下。
“怎麼可能,”熊耀輝連連搖頭道,“你是不是覺得他臉上的表情太過異常?”
“嗯,”唐睿明點了點頭,“按照常理說,一個瀕臨死亡的人,不會這麼平靜。”
“這也是我們懷疑的地方,”熊耀輝歎了口氣,“我們第一次進行現場勘察時他就是這個樣子。”
“那前麵的兩名死者屍體也是這樣的表情嗎?”唐睿明問道。
“正是,”熊耀輝點了點頭,“跟這具屍體一樣,好象是睡熟了。”
唐睿明點點頭,將手掌放在死者的腕部,想要遙感一下死者體內的情況,但讓他失望地是,居然感應不到任何信息,他沉思片刻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遙感要靠人體氣機的波動來傳輸體內的信息,已死的人生機斷絕,當然無法傳遞信息。
他心中不由微微一沉,他掌握的症療手段並不多,其中遙感手法是重中之重,現在這項重要手段失靈,他就有些束手無策了,如果這裏隻有熊耀輝一個人,恐怕他早就會說慚愧慚愧,在下能力有限,你們另請高明吧。但是現在旁邊還有魏雅芝,要是這樣草草抽身,責任倒是推幹淨了,但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也就從此推得沒有了。
男人生在世上圖個什麼?也就是兩個“巴”而已,一個是嘴巴,一個是jb。現在自己吃穿不愁,有房有車,嘴巴是已經滿足了,接下的問題主要是jb,所以遇到中意的美女,那是萬萬不能放過地。既然死者身上找不到什麼缺口,那就隻有從死者周圍的環境來尋找原因了。
“因為死者的生機已絕,用普通的診療手段恐怕無法查出死者的死因,”唐睿明歉意地笑了笑,“但我想死者生前一定會露出一些蛛絲馬跡。”
“你能想到的我們都想到了,我們當刑警地也不是吃幹飯地。”魏雅芝冷笑道。
她先還對唐睿明抱有一絲希望,所以對他還算客氣,這時見他揭開屍體後一無所獲,便失去了耐心,開始對他冷嘲熱諷了。
唐睿明直接忽略了她的挑畔,他知道一個男人要想征服自己喜歡的女人,光靠嘴巴說是沒用的,還要靠自己的實際行動來折斷她的棱角,讓她心甘情願地給自己跪下唱征服。
於是他轉頭對熊耀輝正色道:“你們是以一個警察的角度去尋找線索,而我是以一個醫生的角度去尋找線索,所以即使在同一個地方,我們搜集的信息也可能是完全不同的,你認為我說得有道理嗎?”
熊耀輝心中一震,對呀,針對同一個事物,當不同的人以不同的身份去觀察時,結果絕對是完全不同的,我原來以為這個姓唐的隻是浪得虛名,為了照顧推薦人的麵子才去找他,現在看來他肚子裏確實裝得有料啊!
他對魏雅芝揮了揮手道:“小魏,我認為我們很有必要隨唐醫師走一趟,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