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堂的老窩,趙隊肯定是知道的,唐睿明想道,看來明天隻有想辦法套套他的話了,當然這事隻能旁敲側擊的問,不然一旦他知道了自己的意圖,向童宗敏一彙報,自己的想法就泡湯了,知道了黑虎堂的老窩,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這個地方自己晚上想要溜出去,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但不管怎麼樣,這事今天是沒法做了,否則這麼晚把趙隊叫來問黑虎堂的事,他心中肯定會生疑,到時候反而弄巧成拙了,所以今晚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等明天白天套出趙隊的話以後,晚上再對黑虎堂展開行動。
想到這裏,他盤膝坐在床上,開始閉目打坐,剛剛催動內氣,他就發現自己體內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以前靈力雖然也隨著內氣在體內運轉,但它們總是分為兩股,相互之間互不幹涉,但是現在它們已經合二為一,彙成了一股淡黃se的氣流。
但更讓唐睿明吃驚的是,他發現自己的丹田內忽然出現了一粒金黃se的內核,雖然隻有綠豆大小,但是體內所有的內氣在進入丹田之後,都會繞著它旋轉,如果按照老喇嘛的說法,這應該是人體經過修煉之後的內丹。
難道我這麼快就生成了內丹?但這個念頭也隻在他腦海裏微微一閃,便被他拋開了,雖然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功夫到了他這個境界,心境基本上已經達到了去留無意、寵辱不驚的地步,所以昨天才會那麼容易放過趙隊和那名警察。
他這一入定,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從那種恍惚兮若存的功態中蘇醒過來,他收功之後,走下床來活動一下腿腳,正想去打水洗臉,這裏門上傳來了篤篤篤的敲門聲,唐睿明怔了一下,心想這裏是關押犯人的地方,又不是自己家裏,是誰對自己這麼客氣啊?
於是他拉開門一看,原來是趙隊,唐睿明笑道:“原來是趙隊啊,怎麼這麼客氣?”
“怕你沒睡醒,嘿嘿!”趙隊訕笑道。
“我確實剛起床,”唐睿明笑了笑,然後半真半假地問道,“你來這麼早,是怕我跑了吧?”
“這個”趙隊尷尬地一笑,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看來你確實是個爽直人,”唐睿明誇讚道,“事情是怎樣就怎樣,不說那些花言巧語。”
“那確實,”趙隊一下被他點到癢處,頓時心花怒放道,“我這人雖然性子火爆,但有一點,就是對人實誠,是朋友我可以兩肋插刀,是敵人那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趙隊真是性情中人哪!”唐睿明感歎道,但他心裏早已罵開了,你他表姐就適合當土匪,怎麼會混進警察隊伍中來呢?
“見笑,見笑,”趙隊一臉諂笑地說道,“隻要你看得起趙某,如果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趙某絕不推辭。”
唐睿明的功夫他昨天已經見識過了,那才真叫深不可測,自己如果能和這樣的人結交上,那以後真是到哪裏都可以橫著走了,所以從昨天晚上開始,他才這樣一門心思的巴結,唐睿明聽了他的話,苦笑了一下道:“我現在都還被你們關著呢,哪有資格看不起別人啊?”
“趙某有一句話,如骨鯁在喉,不知說了你會不會生氣?”趙隊望著唐睿明小翼翼地說道。
“趙隊你就別客氣了,有話但說無妨。”唐睿明笑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和童少對上的,”趙隊目光灼灼地望著他說道,“但不管怎樣,我都覺得你這一著有欠考慮,人們常說,民不和官鬥,你雖然身手超絕,但要想和童少這樣的人鬥,我認為還是”
說到這裏,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唐睿明裝出一幅無可奈何的樣子,長歎一聲道:“其實我也不想和他對著幹,當時我們在酒吧,我根本不知道他就是童少,所以無意中冒犯了,於是這仇也就結下了,唉!”
唐睿明一臉誠懇地開始胡騙亂造,現在他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撒謊居然不用打草稿了,趙隊恍然大悟,一臉神秘地說道:“原來還是喝花酒時發生的矛盾啊,嗬嗬,我們童少就好這一口,難怪你們會弄成現在的樣子。”
“是啊,你說這事冤不冤哪!”唐睿明含糊地說道。
“那你應該和他說和啊,”趙隊馬上說道,“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和童少都是有能量的人,大家這樣對著幹,說不定就是個兩敗俱傷,那多不好啊?”
“誰說不是呢!”唐睿明順著他的話說道。
“可惜我的身份不夠,不然一定要給你們做個中人,讓你們化幹戈為玉帛。”趙隊跺了跺腳,有些遺憾地說道。
“童少確實是個人物啊,不但白道勢力雄厚,而且連黑道也吃得開,其實我對他真是佩服得很哪,隻可惜”唐睿明慢慢地開始把話題向黑虎堂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