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芳芳呆了一下，喃喃地說道：“原來我猜得果然不錯。”
“你先就已經懷疑我了？”唐睿明吃驚地問道。
“那是你自己露出的破綻太多了，”廖芳芳瞟了他一眼道，“一個男人花了那麼多錢，卻對十二個性格各異的女人，一點都不感興趣，這能不讓人生疑麼？”
“就憑這個？”唐睿明撇了撇嘴，“象她們那種貨色，我還真看不上眼呢！”
“為什麼？難道他們不漂亮麼？”廖芳芳好奇地問道。
“不是漂亮不漂亮的問題，而是太職業化了，一看就知道是賣的，”唐睿明毫不留情的說道，“我不喜歡這種女人。”
“入了這一行，難道還能跟明星一樣，裝清純麼？”廖芳芳咬了咬嘴唇，低著頭說道，“難怪我一說要你跟我入包房，你就對我動手了，其實你心裏是很討厭我的。”
“你比她們強多了，”唐睿明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歎了口氣說道，“你是我今天看到的最順眼的一個女人，坦白地說，我確實對你有些動心。”
“雖然我知道你隻是在安慰我而已，但我還是很開心，”廖芳芳眼裏浮起一層薄霧，她低頭沉默了半晌，然後低聲問道，“你一個人單槍匹馬就敢來找他的麻煩，不覺得太冒失了一點麼？”
“他很厲害麼？”唐睿明不屑地歪了歪嘴。
“也許你本事不錯，但你還是小看他了。”廖芳芳歎了口氣道。
“我小看他？”唐睿明將信將疑地問道。
“陶誌鵬的黑虎堂在省城能站穩腳跟，而且越來越強大，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廖芳芳偏著頭望著他問道。
“是因為有高官做後台嗎？”唐睿明想了想問道。
“那隻是一方麵的原因而已，”廖芳芳歎了口氣道，“其實陶誌鵬這個人本身的謀略和手段也很厲害的，所以才有人看中他，願意扶持他。”
“噢？”唐睿明眉頭一掀道，“你很了解他？”
“談不上很了解，”廖芳芳淒然一笑道，“但是曾經被他玩弄過，所以知道他的一些事情。”
“這個”唐睿明遲疑了一下，他不知道接下來該不該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是藝術學院畢業的，在一次舞會上被他看中了，然後就落入他的手中，我被他占了之後，本來也就認了，反正嫁給誰不是嫁呢，”廖芳芳咬了咬牙道，“但他這個人太不是東西。”
“啊？”唐睿明吃驚地張大了嘴，他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到一個與陶誌鵬苦大仇深的人。
“他把我弄來之後，大約玩弄了半年時間，便因為有了新的女人，對我不理不睬的了，”廖芳芳含著眼淚說道，“更可恨的是，他還規定我三十歲之前不準嫁人，要在夜總會裏上班，因為他擔心我嫁人之後，就不能給他賺錢了。”
“你不是長得很漂亮嗎？他怎麼會這樣呢？”唐睿明吃驚地問道。
“我也算有幾分姿色吧，不然他也不會把我弄過來，”廖芳芳痛苦的說道，“但男人喜歡的永遠是下一個女人，尤其是年輕的女孩子。”
“象你這樣的女人他都舍得拋棄，他到哪裏去找更好的女人？”唐睿明不解地問道。
“你也不想想他是幹什麼的，”廖芳芳苦笑了一下，“不說別的，隻說一年換一次的金都十二釵，招進來的時候全是沒破過身的，除了幾個特殊的關係戶要占有幾個以外，其他的全是由他自己kai苞的。”
“啊？你們的金都十二釵還一年換一次？”唐睿明吃驚地問道。
“那當然，不然每年都是幾張舊麵孔，客人還能提起興趣麼？”廖芳芳答道。
“那你們的金都十二釵換了幾次了？”唐睿明好奇地說道。
“換了六次，一共是八十四個姐妹，”廖芳芳咬了咬牙道，“其中至少有六十個姐妹的第一次是被他占了。”
“那這些換下來的女人怎麼辦？”唐睿明問道。
“一般都是放在五樓六樓繼續接客，”廖芳芳心酸地說道，“當然也有一部分被人看中，買回去金屋藏嬌的。”
“那你”唐睿明剛想問她怎麼沒有被人看中，但立刻想到這話是很傷人的，所以說了一半又吞回去了。
“我跟她們的情況不一樣，”廖芳芳仿佛知道他要問什麼，麵皮微微抽動了一下，然後一臉漠然說道，“我好歹給他做過半年女人，所以即使被他冷落以後，繼續在夜總彙工作，也沒人敢落他的麵子，想要我提供特殊服務。”
“那你今天”唐睿明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是前幾年的事了，”廖芳芳淒然一笑道，“後來我跟他攤牌，我說同意在這裏工作到三十歲不結婚，但是唯一的條件就是，如果我看上自己合意的人，想要跟別人睡覺，他都不能幹涉，否則我就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