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快說說看。”楊成宇轉頭望著他,略顯急迫地問道。
“陶誌鵬是被那小唐弄走了,而且他還可能順手帶走了兩件很重要的東西。”展一氣皺了皺眉頭說道。
“嗯?怎麼回事?”楊成宇略微有些吃驚地問道,“你昨天不是說他被關進了局裏嗎?”
“是啊,現在他又被關著了,不過這次是他自己跑回去的,這是我們的人剛才親眼看見的。”展一飛歎了口氣道。
“這小子居然這麼厲害了?”楊成宇輕笑道,“還能自由出入警局?”
“如果光是這個樣子,那也不算什麼,這種爬牆越障礙的事,我們的特種隊員都能行,”展一飛苦笑道,“可是你絕對想不到,陶誌鵬手下的那四個人,居然不到一刻鍾,就被他全部收拾了,而且現在連身上的功夫都全廢了。”
“嗯?”楊成宇這次真的有些吃驚了,“你是說那幾個特種兵敗類?”
“對,”展一飛點了點頭,“那幾個人你都是知道的,即使在特種隊員裏麵也是尖刀兵。”
“可惜了啊,”楊成宇歎了口氣,又追問了一句,“你弄準了?確實是他?”
“絕對不會錯,而且他還把那兩件很重要的東西帶走了,”展一飛鄭重地說道,“所以他最後才把陶誌鵬帶走,可能他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人帶到哪裏去了?”楊成宇皺了皺眉。
“他膽子真不小,居然把人帶到他的那些女人那裏去了。”展一飛苦笑了一下,“我們的人怕發生誤會,用望遠鏡看清地方後就撤回來了。”
“看來不動是不行了,他是小孩子脾氣,做事不知道輕重,”楊成宇站起身來,一邊踱步一邊說道,“如果真讓他把事情捅出去,再收拾亂攤子就晚了,現在上麵都講穩定和諧,如果真出了政壇地震,到時候許多人都會跟著受牽連啊!”
“可是我們和地方政府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樣一來,豈不”展一飛望著楊成宇,小心翼翼地說道。
“童海章這個人樹大根深,一般人已經搖不動了,”楊成宇歎了口氣道,“我們雖然有自己的原則,但我們總是吃著國家的錢糧,如果這樣的人都眼睜睜地看著他再進一步,我們怎麼對得起過去死在戰場上的兄弟?”
“話雖然是這樣說,”展一飛憂心衝衝地說道,“可是你一旦動了童海章,隻怕地方上的人以後都會對你側目而視,這樣對你的風評不利啊!”
“一飛,你怎麼私心這麼重了?這不是好苗頭啊!”楊成宇望著展一飛很嚴肅地說道。
“如果這事是針對我自己,我當然沒有話說,”展一飛低著頭有些傷感地說道,“可是,首長你你剛剛生活得幸福一點,我真的不想你因為這些事受到拖累,你才四十多歲,這時候樹敵,對你的仕途是非常不利啊。”
“到了我這個樣子,就應該慢慢學會知足了,”楊成宇歎了口氣,“雖然我以前也做了些微薄的貢獻,但國家給予我的已經夠多了,如果在這個時候,還一心隻想往上爬,對於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也畏縮不前,那實在有辱於一個軍人的身份。”
說到最後一句,楊成宇的語氣已經有些嚴厲了,展一飛聽了他的話,不敢再勸,但還是低聲嘀咕道:“都是小唐那小家夥惹的禍,不然你也不會這麼為難。”
“他也算是至情至性之人,我對他還是比較欣賞的,”提到唐睿明,楊成宇顯然比較高興,“雖然這小子心太花,這一點我不喜歡,但總的說來,還是一個很有培養前途的年輕人。”
“有培養前途?”展一飛撇了撇嘴,“光看他那一堆女人,以後都有夠他忙乎的,還能幹什麼正事?”
“是啊,這一點我也替他擔心呢,”楊成宇歎了口氣道,“你看他連老魏的表妹都弄上了,我就不知道這小丫頭以後準備怎麼向他老子交代。”
“現在的年輕人,好象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了。”展一飛感歎道,“不知道這到底算是社會的進步呢,還是退步。”
“算了,這些就不說了,”楊成宇忽然望著他正色道,“你回去以後,馬上把整理好的資料,以安全局特偵處的名義傳給中紀委。”
“那小子弄去的那兩件東西怎麼辦?”展一飛想了想問道。
“你辦好這件事後,立刻去一趟東城分局,把他取出來,”楊成宇吩咐道,“然後讓他把那兩樣東西和陶誌鵬都交給你,並跟他說清楚這裏麵的厲害關係,讓他以後不要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