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段正雄淡淡地問道。
“根據我的推斷,熊叔和段叔肯定已經聯手了,可能還有個別的高管。”段尹蕾分析道,“但他們還沒有掌握絕對的優勢,所以股市振蕩才這麼厲害。”
“我估計他們也要開始動手了。”段正雄歎了口氣道,“夏正福一失手,他們的意圖就已經暴露了,所以動手隻是遲早的問題,但他們行動得這麼快,看來對我的病情是了如指掌啊!”
“你是說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段尹蕾吃驚地問道。
“那是一定的。”段正雄目光灼灼地說道,“我能給醫生塞錢,他們當然也能給醫生塞錢,何況我們都是公司的股東,他們向醫院打探病情,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我覺得這好象不太可能。”唐睿明在一旁插口道,“他們如果想動手,應該早就動手,既然現在了解你的病情,知道我能把你治好,為什麼還會這麼做呢?”
“以前他們是在等著我死啊。”段正雄苦笑道,“隻要我死了,本來保持中立的幾位高管,都會倒向那邊,所以他們想要控製局麵,是輕而易舉的事,尹蕾畢竟還年輕,如果我突然病死了,再遇上公司內部倒戈,她是應付不過來的。”
“但是現在你身體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他們這麼做還有什麼勝算呢?”唐睿明不解地問道。
“他們這是在破釜沉舟了。”段正雄的麵皮微微抽搐了一下道,“不管怎麼樣,夏正福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是不會放過他的,但是隻要不放過夏正福,後麵就會扯出許多人,他們都知道我嫉惡如仇的性格,所以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他們如果把夏正福弄掉,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唐睿明小心翼翼地問道。
“夏正福這個人也不簡單啊。”段正雄歎了口氣道,“他既然敢出賣我,就證明他已經有準備了,再加上他那一身功夫,所以別人短時間內想搞死他,那是不可能的。”
他那也叫功夫?唐睿明暗暗撇了撇嘴,哼,等老子有空了,他就是躲在逼縫裏,我也要把他找出來,這個臭東西,他暗算我也就罷了,但他居然敢暗算尹蕾,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這裏,他轉頭望了望段尹蕾,眼裏露出一絲溫柔的目光。
恰好段尹蕾的目光也向他望過來,看著他脈脈含情的眼神,心中感到微微一甜,但她馬上想起老表姐夫還在麵前呢,於是悄悄地向唐睿明呶了呶嘴,唐睿明會心地一笑,趕緊把頭轉過去,然後把自己的臉板起來。
段正雄的眼光何等銳利,他們的這點小動作,他早已看得一清二楚,但他有什麼辦法呢?以前他們不熟悉,自己還能強行幹預一下,但是現在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已經情投意合了,如果自己再幹預,隻怕就是兩麵不討好了。
於是他把頭轉到一邊,裝作沒看見他們的小動作,輕輕咳了一聲道:“呃,那你準備怎麼應付眼前的局麵啊?”
這話自然是問段尹蕾了,她忙定了定神道:“目前最關鍵的是摸清高管的動向,他們這幾個股東,分開來比例很小,但如果聯係到一起,足以逆轉整個局麵。”
“嗯,這也是我平時要求你對他們多一點尊敬的道理。”段正雄點了點頭道,“我在,他們不會翻天,如果我不在了,他們就要看你對他們的態度了,你要知道,他們隻是我的下屬,並不是我們段家的家奴,所以他們沒必要對我們那麼忠心。”
“這個我明白。”段尹蕾歎了口氣道,“可是現在的社會,人都是很現實的,光是尊敬有什麼用呢?”
“你說的當然有道理。”段正雄望著她很認真地說道,“但並不是每個人都那麼見利忘義,當你遇到危難的時候,有人背叛你,那是正常的,但如果每一個人都背叛了你,那隻能說明你做人很失敗。”
“嗯這道理我倒是從來沒有想過。”段尹蕾沉思道。
“你的商業才能已經能夠應付很多問題了,你現在缺少的就是社會閱曆。”段正雄說道,“所以通過這次變故,我希望你能從中悟出一些道理。”
“我明白了。”段尹蕾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