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過了半晌,他就發現了其中的奧妙,原來寒氣此時來勢雖凶,但和以前比起來,濃度要稀薄了很多,看來這鬼東西是在做垂死掙紮了,如果自己再加一把勁,應該就會將它徹底消滅,想到這裏,唐睿明猛地一提內氣,將內氣源源不斷渡入段正雄體內。
果然,過了片刻,那團寒氣又開始萎縮,但是和以前有些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寒氣不是凝成了一團,而是被唐睿明的內氣慢慢吞噬,當他將寒氣全部除盡的時候,忽然從心尖的位置爬出一隻比虱子還小的蟲子。
如果不是唐睿明憑著天眼和氣場的敏銳感覺,這種東西用任何設備都發現不了,看來這東西才是段正雄的病源啊,得想辦法把它除掉,唐睿明暗暗想道,但是這時候他已經感到自己的頭部有些眩暈了,而且四肢也有一種沉重的感覺。
拚了!唐睿明咬了咬牙,凝神將金針慢慢向段正雄的心尖靠近,這一回,他通過金針輸入的已經不是內氣,而是他體內的真元,他要用自己的真元,直接將那隻小蟲子化掉,那隻蟲子似乎也感到了危機,所以想再一次鑽入段正雄心脈之中。
但是缺少的寒氣的協助,它的行動已經不再那麼靈敏,所以它尖尖的頭部剛剛鑽入肉內,唐睿明的金針已經趕到了,為了這個小東西,他已經幾日幾夜沒有睡好覺了,所以他的心中已經恨透了它,現在一旦得手,立刻強提一口內氣,催動體內的真元,透過金針將小蟲團團裹住。
真元的力量是強大的,幾乎沒有任何懸念,那隻本來附在針尖上的小蟲,忽然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但是他剛才強提內氣的後果也是很嚴重的,經過長時間的治療之後,他體內本來就象一隻空罐子一樣,內氣和靈力都所剩無幾。
雖然有胎息在不停地吸納周圍的能量,但這種補充畢竟是有限的,所以他強提內氣之後,立刻造成心血逆轉,這時他隻覺心頭一甜,一股逆血已經湧入他的口中,不好,受內傷了!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段正雄體內的金針撥出來,否則稍有不慎,就會釀成大禍,所以他明知道自己已經傷得不輕,還是凝神靜氣,強開天眼,將金針小心翼翼地撥出來,這時,他覺得自己的心口猛地一痛,一股熱流從胸口直衝他的咽喉,哇,他狂吼一聲,一股血箭已經直直地噴在段正雄的病床上。
“睿明”段尹蕾尖叫一聲,從內間飛奔出來,她怕打擾唐睿明的治療,所以剛才一直在內間緊張地傾聽著外麵的動靜,這時聽見他的慘叫聲,再也管不了那麼多,馬上跑出來了。
何其相似的一幕!上次唐睿明給她治病時,最後也是噴了滿床的鮮血,想不今天給她表姐夫治病,又噴了一床的鮮血,難道這就是夙命?當然今天也有不同的地方,因為上次麵對虛脫的唐睿膽,她自己無能為力,但是這一次,她也許能為他做點什麼。
她撲到床邊一看,隻見唐睿明軟軟地趴在床沿上,臉色蒼白如紙,她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並沒有斷,隻是很微弱,看來他並沒有象他自己說的那樣進入假死狀態,段尹蕾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段正雄,雖然她不知道治療的結果怎麼樣,但從她表姐夫現在的臉色來看,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你既然不惜一死,那麼我也該兌現自己的承諾了。”段尹蕾很吃力地抱起唐睿明,一邊向內間走一邊喃喃地說道。
進了內間,她將唐睿明放在床上,返身鎖住中間的門,然後毫不猶豫地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就在她準備解開自己的內yi時,忽然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說道:“蕾,你想做什麼?”
“你醒了?”段尹蕾一下撲到床上,抱住唐睿明驚喜地問道。
“我不放心你。”唐睿明苦笑了一下,吃力地說道,“我怕你說話不算數”
“我沒有不算數,我就是想抱著你睡一下。”段尹蕾一邊給他脫衣服,一邊淚流滿麵地說道,“你自己說過,我們拉拉手,抱抱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別忘了,我們拉過鉤的”唐睿明深情地望著她,本想還多叮囑她幾句,但他現在受傷確實太重了,所以說到一半,突然頭一歪,僵在床上不動了。
“睿明,睿明”段尹蕾驚惶地哭叫了兩聲,但是唐睿明一點反應都沒有,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息,還有氣,隻不過比先前更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