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勾結(1 / 2)

唐睿明對他裏麵一看,原來裏麵還有一套緊身衣服,黑不黑,藍不藍的,如果到了晚上,往那裏一站,別人估計會把他當一根木樁,看來到底是經常做這種事的,所以雖然穿了幾套衣服,但是從外麵一點都看不出來。

兩人起身往外走時,展一飛從桌麵底下摸出一個扭扣大小的東西,唐睿明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反竊聽的工具。”展一飛淡淡一笑道,“不然我哪敢和你在這裏談這些事?”

“那怎麼要放在桌子下麵,放在口袋裏不好麼?”唐睿明不解地問道。

“它有方向和輻射角度,所以放在桌子下麵最好,放在口袋裏會屏蔽它一部分功能。”展一飛解釋道。

“噢,這東西以後我也有吧?”唐睿明一臉豔羨地問道。

“執行任務的時候有。”展一飛簡短地說道。

“唉”唐睿明不由歎了口氣,表姐逼的,什麼東西都隻執行任務時有,搞得老子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出了紫茗軒以後,展一飛開著車跑了半個多小時,將他帶到一座獨立的別墅附近,然後對他低聲說道:“這裏就是我們今天執行任務的地方。”

唐睿明望著那座極盡奢華的豪宅,有些吃驚地問道:“你是說在這別墅裏麵?”

“對。”展一飛點了點頭道,“這是杜翰林的老巢。”

“杜翰林的是誰?”唐睿明忙問道。

“青龍幫的老大,與倭國間諜組織勾結的就是青龍幫。”展一飛臉上露出一絲殺氣,“這是sh市的一個老牌黑幫,但是今天也許就會成為曆史。”

“我發現你們對每一個地方的黑幫似乎都非常熟悉。”唐睿明忽然望著他說道。

“那當然,黑幫是最不穩定的社會因素,所以是我們重點掌控的對象之一。”展一飛解釋道。

“既然你們對黑幫的情況這麼清楚,為什麼不幹脆透露給警方一網打盡,這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唐睿明不解地問道。

展一飛轉過頭來,象看白癡一樣地看著他,唐睿明被他看著毛骨悚然,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啦?難道我說錯了?”

“我看你除了搞女人有點天賦以外,在社會閱曆方麵幾乎就是白癡。”展一飛歎了口氣道。

“這個”唐睿明臉上一紅,訕訕地說道,“我就是不懂才問你嘛。”

“如果真象你說的這麼搞起來,那還不天下大亂啊?”展一飛教訓他道,“你要知道,邪惡勢力永遠都是社會的一極,那是不可能完全消滅的,你消滅了這個,另外一個馬上就會滋生,所以做為執政者來說,考慮的不是如何消滅,而是如何平衡的問題。”

“平衡?什麼意思?”唐睿明怔怔地問道,他發現自己在某些方麵確實很無知。

“簡單地說,就是默許他們的存在,但是通過威懾和引導,讓他們的危害性降到最低。”展一飛解釋道,“所以一般來說,隻要是聽招呼的、沒有野心的,都會獲得一定的生存空間,而需要打擊的對象僅僅是那些怙惡不悛、無法無天的邪惡組織。”

“這不是養虎為患麼?”唐睿明低聲嘀咕道。

“這也是無奈之舉啊。”展一飛歎息道,“因為現在黑幫,一般除了收保護費,欺行霸市,或做一些違禁生意以外,真正敢犯罪的並不多,象這種打擦邊球的事,你即使把他們抓起來,過一段時間還得放出來,你說這樣能解決問題嗎?”

“那倒也是。”唐睿明點了點頭道,“現在許多當扒手的就這樣,反正抓住了也就關幾天,出來還是幹老本行。”

“所以對這們的組織隻能以監控為主,防止他們做出性質非常惡劣的事件就行了。”展一飛說道,“而且對於每個地區來說,在一定時期保持黑幫勢力的穩定,也是促進該地區安定的一個重要手段。”

“為什麼?”唐睿明吃驚地問道。

“這個道理很簡單麼。”展一飛轉頭望著他說道,“隻要老牌勢力不倒,新勢力就無法產生,而這些老牌勢力在執法部門都留有案底,而且在大多數黑幫勢力中,我們都埋有眼線,要想擊潰他們,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他們在做事時絕對不敢胡來。”

“但是新勢力就不一樣,他們是不懂規矩地,而且為了迅速壯大,有時會采取一些極端暴力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樣對社會的危害性就比較大,而且新勢力一般都比較敏感,我們想要派人臥底也比較困難,所以不到萬一不得已的情況下,黑幫重新洗牌的局麵是不允許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