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霏霏點了點頭。
電話接通了,柳翠蓮柔和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霏兒,王導不是說你正在加參什麼培訓,不能跟外麵聯係嗎?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王導?你是說王定滿嗎?”柳霏霏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反問道。
段尹蕾見她有些失態,忙輕輕地拉了拉她的手,還好柳翠蓮在高興之下並沒有聽出什麼異樣,隻是微帶責備地說道:“王導是你的師長,你應該要尊重他,怎麼能老是直呼其名呢?”
“噢,知道了。”柳霏霏強笑道,“我們的培訓今天結束了,所以我打電話問候一下你。”
後麵柳翠蓮又嘮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但柳霏霏覺得自己的腦袋就象一團糨糊一樣,根本沒辦法思考問題,所以隻能嗯嗯啊啊地應付著。
“我怎麼發現你的精神有些不集中,你不是出了什麼事吧?”柳翠蓮發揮出了母親的本能,察覺出了柳霏霏的狀態不正常。
“沒有,哪能呢。”柳霏霏強笑著掩飾道,“是這幾天培訓太累了。”
“噢,那你要注意休息啊,工作雖然重要,但不能累垮了身子。”柳翠蓮有些擔心地說道。
“知道了。”柳霏霏覺得自己的心堵得厲害,所以想盡快掛斷電話,“你好好保重身體,等我有空了就回來看你。”
“乖寶貝,你去忙吧,一定要注意好好休息,女人太累容易催老。”柳翠蓮叮囑道。
“嗯。”柳霏霏笑著點了點頭。
但是掛斷電話之後,她卻趴在床上嗚嗚地大哭起來,自己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卻不能向自己最親的人說,那種感覺是非常難受的,而且更可恨的是,王定滿那個衣冠禽獸不但瞞住了自己失蹤的消息,而且還給自己的失蹤捏造了一個借口。
如果自己沒有被救出來的話,豈不是一直都要在杜翰林的家裏遭受淩辱?想到這裏她不由打了個冷噤,段尹蕾見她的哭聲住了,忙扶著她的肩頭問道:“你們這次宣傳,帶隊的是誰?”
“就是那個王定滿。”柳霏霏恨恨地說道,“他既是導演,又是製片人,還是這部電視劇的投資者之一,所以劇組裏都是他說了算的。”
“你以前和這個王定滿有什麼過節嗎?”段尹蕾皺著眉頭問道。
“有一次在外麵拍片,他晚上約我出去。”柳霏霏苦笑道,“我見時間太晚,又沒有其他人在一起,就拒絕了,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單獨和異性接近。”
“他是想對使壞吧?”段尹蕾問道。
“嗯,他這個人很無恥的。”柳霏霏憤憤地說道,“他經常以一幅長輩的樣子對我說,我們這些新人的成長,與他們這些前輩的提攜是分不開的,所以我們要知恩圖報,還說什麼一行有一行的規則,那些不遵守遊戲規則的人,終究是要被淘汰的。”
“噢,那怎麼王定滿在演藝界的風評好象還不錯?”段尹蕾不解地問道。
“他隻找象我這樣的老實人。”柳霏霏的麵皮微微抽搐一下,“因為我們顧及自己的名聲,不敢把這些事情說出來,小冰就是被他這樣又哄又騙弄上手的。”
“這樣說起來,難道王定滿和杜翰林還有什麼關係?”段尹蕾沉吟道。
“你說什麼?”柳霏霏吃驚地說道,“這不會吧?”
“王天滿為什麼敢對你表姐說你是參加培訓去了?如果你萬一回不來他怎麼交代?”段尹蕾冷靜地分析道,“他隻所以敢捏造這樣的事實,應該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知道杜翰林把你淩辱一段時間以後,還會放你出來。”
“你是說他請杜翰林對付我?”柳霏霏隻覺渾身冰涼。
“不一定是他找杜翰林對付你。”段尹蕾搖頭道,“或許他被杜翰林收買了,或許是受到了杜翰林的威脅,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那就是他一定知道你是怎麼失蹤的。”
“自從我拒絕他以後,他確實對我冷淡了很多,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樣。”柳霏霏一臉呆滯地說道,她一直靠著自己的努力贏得別人的尊重,從來沒過社會上還有這些鬼域伎倆。
“當然,這事現在還不能下結論。”段尹蕾摟著她柔聲說道,“我們不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這件事我們先丟下,以後總有弄得水落石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