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了(1 / 2)

到底還是給他看出來了,哼,看出來了也好,段尹蕾想到這裏,咬了咬牙道:“不錯,我們那天晚上是睡在一起了。”

“什麼?”段正雄渾身一震,忽然坐起身來,迎頭就給了她一個耳光,“你真是連我們段家的臉都丟盡了。”

“人家為了救你,連命都差點沒有了,你表妹的身體再珍貴,也比不上別人一條命吧!”段尹蕾被他這一耳光打懵了,因為自從她懂事以來,段正雄就從來沒有挨過她一個指頭,所以在這一刻她簡直傷心透頂了,說話的聲音都是斷斷續續地。

“你說什麼?誰沒命了?”段正雄吃驚地問道。

“除了給你治病的人還有誰?”段尹蕾大聲哭道,“為了給你除掉病根,他舍命相搏,最後奄奄一息了,那時候隻有我能救他。”

“怎麼會?”段正雄將信將疑地說道,“我怎麼看著他象沒事人一樣?”

“我知道你永遠都不會相信別人,隻會相信你自己。”段尹蕾忽然站起身來,跑進內間的行李箱裏,翻也兩三件衣服扔在他床上,“你看,這就是他那天晚上吐的血,你那天醒來後不是問為什麼給你換了衣服嗎?就是為了不讓你看到這個。”

段正雄拿起那幾件衣服,隻見其中兩件是自己,有一件似乎是唐睿明的,因為剛來的時候見他穿過,他輕輕地將衣服翻開,看見上麵不但有幹涸的血跡,而且有的地方還成堆成堆的血塊,透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他顫抖著手將衣服捧在胸前,嘶啞著聲音問道:“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告訴你有什麼用?”段尹蕾還在生他的氣,所以根本不對他看。

“那你們已經那樣了?”段正雄抹了抹眼角問道。

“本來我確實想那樣,因為那樣他的身體恢複得最快。”段尹蕾麵無表情地說道,“但是後來他醒了,說如果那樣他就自盡,所以後來就抱著他睡了一夜。”

“那他最後怎麼又好得那麼快?”段正雄又有些不放心了。

“你一定要問得那麼詳細,是吧?”段尹蕾冷冷地看了段正雄一眼道,“那我就告訴你,他含著我的舌頭吮了一夜,這下你滿意了吧?”

“冤孽啊,冤孽。”段正雄長歎一聲,兩行老淚從臉上滾下來,“都是表姐夫害了你。”

“表姐夫,我就搞不明白,你怎麼那麼討厭他?”段尹蕾噘著嘴說道,“他對我們家也算仁至義盡了,不但兩次救了表妹的命,還救了你的命,你還想人家怎樣嘛!”

“他的恩情,我當然不會忘記,但這沒有必要搭上你的幸福。”段正雄含著淚說道,“我寧願多給他錢,也不能委屈你。”

“表姐夫,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段尹蕾咬咬牙說道,“如果說上次他救我,我還隻有感激的話,那麼這次來的路上,我已經死心塌地的準備跟著他了,因為他能給我安全感,而且跟他在一起,我感到很快樂。”

“你是說真的?”段正雄皺著眉頭問道。

“這種事也能亂說麼?”段尹蕾抬頭直視著他,“你認為表妹會是那麼糊塗的人?”

“孩子,你怎麼那麼傻呢?”段正雄還想打消她的念頭,“從這次你救他的經過來看,就應該知道他身上的功夫來得很邪門,肯定跟女人脫不了幹係,他這樣的人,你跟著他會有什麼幸福?”

“這些他都跟我說了。”段尹蕾倔強地搖了搖頭,“我自己願意。”

“唉,真是冤孽啊。”段正雄悲歎一聲道,“你這個樣子,讓我死後怎麼去見你表姐啊?”

“表姐夫,你提到表姐,我正好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段尹蕾瞟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說道。

“什麼事?”段正雄隨口問道。

“我問過他了,你這次病好以後,身體一切都會恢複正常,我覺得你老是這樣一個人生活不太好,所以”段尹蕾一臉征詢地望著他。

“唉,這個事小唐也跟我提過了。”段正雄歎了口氣,“可是上次你清姨的事鬧成那樣,我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表姐夫,這件事我憋在心裏好幾年,一直沒有對你說。”段尹蕾沉吟了片刻說道,“但我這段時間經過慎重考慮,覺得應該對你說一下,希望你聽了不要生氣。”

“嗯?什麼事?你說。”段正雄覺得表妹今天變了,不再象以前那樣,隻對自己唯唯諾諾。

“我覺得這麼多年以來,不論是你繼弦的事,還是我找男朋友的事,都被段家財產的繼承權這個問題困住了。”段尹蕾認真地說道,“以前我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但是現在我卻在想,為了這些身外之物,我們卻放棄了人生的幸福,這樣真的值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