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想知道——你和紅鱗之間到底怎麼了?”
方休微轉過身:“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為何?”
“沒有為何,不合適就是不合適。”
“方休!”紅鱗追上前,方休正欲逃脫,卻聽得他說,“你可以不理我,但你連小葵都不管了嗎?”
“小葵她怎麼了?”
“自從蟠桃宴回來,小葵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出來。”
聽了紅鱗的話,方休急忙向小葵住的地方而去。此刻,小葵已經從芳靈閣搬到了瑤池。
“小葵,你怎麼了?”
小葵見是方休回來了,一頭撲進她的懷抱痛哭流涕。
“小葵,到底是誰欺負你了?說出來,我幫你討回公道。”
“沒有人欺負我,是天空戰神。”
“天空戰神?你不是一直想在蟠桃宴上為他跳舞嗎?他怎麼對你了?”
“我才跳到一半,他就拍案而去了。”小葵委屈地嚎啕大哭,“我準備了那麼久,可他根本連看都沒看一眼……”
也就是說,他沒有參加完蟠桃宴就離開了,而自己在天牢裏被人侵犯的時間恰恰是蟠桃宴的時間,一絲疑慮閃過方休的腦海。
“小葵,你別難過,或許那個天空戰神不是個好人。”
“你胡說!不許你這麼說他!”小葵哭得更凶了。
晚上,方休回到梨園,但她沒有睡覺,而是準備去找天空戰神探個清楚。她知道,他就住在梨園隔壁的梅園裏。
彼時,白其羽躺在床上亦是難以成眠,雖然自己不是有意對她做出那樣的事,但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大丈夫,豈有躲躲藏藏、不負責任的道理?於是起身決定向那個叫方休的姑娘說清楚,要殺要刮隨她便是了。
“不許動!”一柄木劍架在了白其羽的脖子上。
“玄牝劍?”
“你怎麼知道這是玄牝劍?”方休吃了一驚,這劍是自己才發現可以從自己身上幻出的,連自己都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諾——劍上寫著的。”
順著白其羽的目光看去,方休果然見劍身上用小篆刻著玄牝二字。
“是你啊,好吧,我承……”
“少廢話,不許動。”
“好,我不動。”
方休將手探到他的衣領,果然見那脖頸上一道醒目的疤痕,頓時怒火中燒:“果然是你,我殺了你!”
“等一下。”白其羽一把抓住方休的劍,“要殺我也可以,先讓我把話說清楚。”
“好,我也正想讓你死得明白,說!”
“首先,我承認,那天在天牢我確實對你做了那種事,但是,我是被人下了藥,否則,我堂堂戰神,向我投懷送抱的女人多得是,我還會強暴你不成?”
方休冷冷一笑:“你在開玩笑嗎?是誰給你下的藥,他怎麼知道你中了毒後恰好會去天牢?又恰好出現在我身邊?”
“我怎麼知道?我還想討個說法呢!再說這件事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啊,如果當時不是你突然抓住我的手,我怎麼會情不自禁?”
方休悲憤難抑:“所以,僅僅因為我抓住你的手你就要毀了我的一切?”
“我沒有要狡辯的意思,隻是想說明事情的真相,現在我想說的都說完了,你想殺便殺好了!”
“好,我便留你一個全屍!”說著,方休一劍刺上他的胸脯,隻是他的身體像鐵一樣堅硬,隻聽“錚”得一響,劍竟然彈了回來,方休又換了其它位置,竟然刺不進去!
“忘了告訴你了,我是神,神是不會死的。”白其羽也表示很無奈。
看見白其羽一副無賴的嘴臉,方休又急又氣又悲又憤,見沒有辦法殺掉他,索性手腕一轉將劍橫上自己的脖子欲自刎以衛貞潔。
“你要做什麼!”白其羽一把抓住劍身,心也陡然一驚,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剛烈之女子?
“你別管我!殺不了你我亦沒有臉麵在這世上存活!”
“要自殺到別處去,為何非要在我麵前!”白其羽吼道。
方休殺他不成,就連自殺也無果,霎時絕望無比,眼神也變得空洞:“好,我去別處。”
“你哪都不能去!”白其羽一把奪過方休手中的劍,扳過她的肩膀。
“你這個臭流氓,你別碰我!”方休哭泣著掙脫。
白其羽緊緊握住她的肩膀,逼她直視自己的目光:“好吧,我承認此事我也有錯,可我又沒說不願意負責,大不了我認倒黴把你娶了做我的戰神夫人,養一個女人我還是養得起的。”
“你——無恥!”或許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方休身子一軟,暈了過去,白其羽急忙將她扶住抱到床上去。
自己究竟是上輩子做了什麼缺德事,今生要碰到這麼倒黴的事!
床上的方休,即使暈著眉頭仍舊皺在一起,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淚痕猶在,卻毫不引人憐惜。
白其羽想起她剛剛那咄咄逼人的樣子,哪裏像一個仙子。貴為戰神,自己也算閱女無數,哪一個不是溫柔似水,甜美可人,他怎麼都想不明白前世的自己怎麼會喜歡這樣的女子?
雖然不喜歡她,可他還是抱著負責任的態度守在她的床前,心想萬一她半夜醒來再自尋短見可如何是好。
“紅鱗……紅鱗……”睡夢中,方休一直在喊著這個名字,白其羽忽然想到在天牢的時候她抓住自己手的時候也在喊著這個名字。
能夠讓一個女人在睡夢裏都喊著的名字一定是一個對她很重要的人吧。
紅鱗?好生熟悉。
他忽然想起來了,今日在聖殿之上正是他和方休在爭奪處理鯤鵬展翅事宜的機會,而那個紅鱗好像就是自己初到天庭時遇見的那個記賬的,還有,在月老殿裏,他拉著的那個白衣仙子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女子。怪不得她如此恨自己,原來她早已有了心上人。
雖然他不喜歡她,可她畢竟是自己前世的情人,前世的戀人卻愛上了別人,這種感覺……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