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不詳之人(1 / 2)

林綩清看著蘇慕言的樣子,眉色微變,頓了頓從懷裏拿出了一枚玉佩。瑩瑩綠光中間一個很明顯的“蘇”字,蘇慕言暗暗瞥了眼玉佩,嘴角勾起的一抹笑。

“侯爺還記得這玉佩嗎”綩清將玉佩舉到蘇慕言眼前

蘇慕言看了眼綩清,一隻手拿過了玉佩,眼睛盯著綩清,笑道“自然,定情信物,嗬,原來清兒一直帶著呢”

林綩清笑了笑,看著蘇慕言緩緩道“可是現在,綩清想把這個,還給侯爺”

蘇慕言聞言,看著綩清,眼底眸色低沉,嘴角笑意未眀“即是定情信物,豈有收回之理,清兒可以告訴我原因?”

綩清轉而一笑,輕聲道“若綩清沒猜錯,此玉佩……意義不凡……所以白羽見到玉佩在綩清手上時才會那麼吃驚”

蘇慕言眼神黯了暗,淺淺笑道“嗯,所以呢?所以清兒要還給本候?”

綩清看著蘇慕言,眼神變了變,沉聲道“綩清怕弄丟了,而且這東西,相必對侯爺而言是很重要的東西吧,侯爺不如收回去吧,再說了侯爺不是送了綩清鴛鴦石嗎,這綠玉,綩清……”

“這玉佩是蘇家調集軍令的將符,”蘇慕言生生打斷了綩清的話,

綩清聞言一時愣住,看著蘇慕言,蘇慕言上笑意全失,眼神裏被陰晦深暗所替代。

綩清愣了半晌,回歸神來,眸色變得暗沉,看著蘇慕言緩緩道“既然如此,那綩清更要還給侯爺了這麼貴重的東西,若是侯夜願意,可以換一件平常物事做信物的”

蘇慕言看著綩清,神色有些陰沉,頓了頓,道“玉佩,我不會收回的”

語畢,蘇慕言起身,眼裏閃過一絲陰暗,將玉佩放到的桌上,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卻顯得那般冰冷陌生,蘇慕言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侯爺”綩清微微皺了皺眉,不明白蘇慕言為何突然這樣,似乎是有些生氣的樣子。

蘇慕言腳步微頓,背著綩清的身影微動,低聲道“清兒好生收著吧,本候的所有,可都捏在清兒手上呢”

綩清眸色一暗,看著蘇慕言消失在門口。

蘇慕言離開後,綩清看著桌上的玉佩,黯然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笑,卻那麼的苦澀、無奈。

“將符嗎,蘇侯的所有嗎”綩清拿起玉佩,眼中苦澀難隱,

蘇家的將符,蘇慕言的所有,敵人虎視眈眈的東西,蘇慕言放在了綩清這裏,可是,這到底是寵愛,還是禍害啊,這麼明顯又這麼隱晦的道理,綩清怎麼會不知道,隻是蘇慕言,對綩清的情誼真真假假,綩清分不清,卻終究還是成了依賴,綩清不知道蘇慕言究竟是怎麼想的,蘇慕言也必然不會告訴她,隻是綩清有時候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傻一點,這樣或許就不會那麼幸苦了。

綩清拿著玉佩在燭光下坐了大半夜,直到天色開始微微泛白,綩清才起身,仔細整理起來。梳洗了一番,天色剛亮,綩清就出了房間,往蘇慕言那邊過去。

蘇慕言此時立在客廳中間,凜厲的目光加上一襲黑袍,渾身散發出威嚴竟有股王者氣質。這讓剛剛拐進去的綩清微微有些吃驚,記憶裏第一次見蘇慕言時的畫麵在眼前閃過,那時的綩清坐在轎中,隻是聽見蘇慕言那不怒而威的聲音,綩清便已經知道,這個人,必定非池中之物,當看見蘇慕言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時,綩清怎麼都想不到,半年後的自己會想站在這個男人身邊,與他同進同退。

客廳裏的蘇慕言看見立在走廊上的綩清,眸色的凜厲暗暗隱住,看著綩清,眼底升起一抹寵溺“清兒,這麼早怎麼過來了”

綩清笑了笑,蘇慕言向著綩清招了招手,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綩清看著蘇慕言,走到了蘇慕言身邊,蘇慕言牽過綩清,一隻手習慣性的摸了摸綩清的發,輕笑道“是不是擔心白羽,”綩清眸色一沉,點了點頭,蘇慕言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笑道“吃過早餐,本候帶你一起去”

綩清抬眼看向蘇慕言眼中毫不隱藏自己的擔憂“侯爺,這都過去兩天了,白羽身中劇毒,綩清想早點找到他”

蘇慕言眼中微微沉了沉,道“白羽……”

綩清眸色一緊,看向蘇慕言“白羽怎麼了?是不是無裫他們找到他了?”

蘇慕言神色微微變了變,隱住眼底的深沉,淺淺笑道“沒事,我們走吧”

未及吃過早餐,綩清便與蘇慕言往那日白羽的事發地趕去。隻是剛出門,綩清便被一婦人生生喝住。

因為是在京外十裏外的農舍小院,屋舍偏避,按理說平常是很少有人的,所以綩清一出小院便看見了幾米開外的老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