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被司徒爍一凶,有些不滿的明淨的墨深深剜了眼司徒爍,對著綩清焦急道“林姐姐,沫漠聽說……”
小丫頭有些擔心,看著綩清後麵的話不敢說出口。
綩清笑著看著沫漠,嘴角浮現一抹苦澀“是了,侯爺謀反了呢,綩清現在算不算……罪臣之妃呢?嗬……”
沫漠微微皺起了眉,看著綩清,狐疑的眼底是隱隱的擔心,猶豫了下,道“綩清姐姐……你不擔心侯爺麼?”
這麼重大的事,此刻綩清卻像是無關緊要,就像是與她說了件很平常的事情般。
綩清彎起了眼角,淺淺道“嗯,不擔心”綩清別有深意眼輕輕瞟過司徒爍目光落在了外麵夜空裏的虛無,漆黑的眼,幽幽深邃,頓了頓,輕然道“綩清相信侯爺,他想做的……一定能做到,”
綩清淡然的語氣裏那一股莫名的自信讓司徒爍微微一怔,看著綩清的眼底多了幾分深意,微微皺起的眉,深黑的眸裏一片黑暗。
沫漠歪這頭咬著嘴唇,想了半天,也不明白為何之前那般急著趕回來的綩清此刻聽見這麼重要的消息竟像無關痛癢般,沒有了那般的急切,卻倒是,讓沫漠覺得,此刻的綩清,多了幾分真實,饒是遲鈍的沫漠,也能感覺到,綩清提起蘇慕言時的心安。沫漠甚至覺得是不是二人事先說好了般。
很多年後,成熟了的沫漠終於明白,那時的綩清不是事先知道了蘇慕言的行動,而是那時的綩清,對蘇慕言已經完全的信任,他與她之間,不過就似一對平常夫妻,綩清眼裏,他的行動早就無關緊要,不管他做什麼,無非就似喝水吃飯看的那般平常,她知道,他平安,便好,她信他會來接她,便足夠,其他一切,無足輕重。
那日夜,司徒爍帶著沫漠和作為“貴賓”的綩清,連夜退離了渭城。
渭城失守,一夜之間,戰亂爆發,眾民惶恐,蘇慕言占據了戍城渭城南下邊境一帶,隨時準備,揮兵北上。
司徒爍退至溧城,一邊安撫著群眾,一邊下令封城等候援軍。
聽聞蘇慕言又攻下了哪裏那裏,司徒爍的眉頭也是越來越深。
足足半月,司徒爍不攻,隻守,隻是每每聽聞消息時,如若綩清在,便會冷冷的看著綩清一聲冷哼,隨即不滿的離開,就算綩清不在,他也會特意來到綩清這邊,一邊漆黑的眸散發著冷寒,一邊卻又是將士兵送上的折子不耐的扔在桌上,隨即傲然離開。綩清倒是不惱,隻是司徒爍就算再生氣,也會送來蘇慕言那邊的動向,綩清心中明了,卻也不說。隻是淡淡的看過折子,轉身再托人送還道司徒爍那邊。
這日下午,帶著一臉寒意的司徒爍一反常態,沒有帶人去城樓巡視,而是來了綩清這邊。
扔下了一封信後卻不像往常一樣離開,而是倚在門邊,等著綩清。
綩清看了看,撿起桌上的信,心中頓時一緊。
信上是楹兒的筆跡,綩清一驚,深深的眸看向司徒爍,目光幽幽“信哪裏來的”
一直以來,楹兒的若是聯係綩清一向都是會悄無聲息的通過別的方法將信送至綩清手中,中間的經手人除了陶潛一般不會有其他人。可是這封信如今卻是通過司徒爍交給的自己,信上的筆跡綩清認識,信自然不會有假,可是這信的來曆卻讓綩清不得不擔心。綩清緊緊盯著司徒爍,而司徒爍瞥了眼綩清,意味深長道“蘇營的老朋友送來的,你不會想知道那個人的名字的”
綩清聞言心中一沉,定定看著司徒爍半晌,默默回頭,打開了信封。
若說綩清看見信的筆跡時是隱隱的擔心,那此刻,看見了信上內容的綩清卻是一陣不安,在看清落款日期竟是半月前,綩清一下子焦急起來。
綩清抬頭,皺起的眉看著司徒爍,正聲道“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