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一行人隻打算停留幾日,但是他們也是第一次在安全站度過這麼長的時間,這幾天,他們最直觀的感受就是,此處魚龍混雜,人多的時候,安全站的第一層連插腳的空位都沒有,倒是讓人在恍惚間能找到幾分末世前的熱鬧氣息。
隻是這所謂的熱鬧並不和平,鬥毆與爭搶,弱肉強食,在安全站中依舊存在,方詩祺每天都能看到幾場不同的勒索、詐騙、搶劫,要是鬧出了動靜,大多數人當個笑話看看也就過了,方詩祺也隻能扼腕歎息,轉頭遺忘。
這就是沒有黑白,沒有法律約束,也沒有人情冷暖之分的末世,她不願意成為末世之中的無情一人,卻又不得不融入,她自然想要拯救,但卻有心無力,或許等到有一天,當她強大到了極致,足以扭轉世界的局勢,她的心才會重新活過來。
幾個人雖然內心仍舊有惻隱之心,但也絕對不會讓無用的善良為他們各自招惹上什麼麻煩和災禍,在盡量獨善其身的情況下,方詩祺和郭雨溪這兩個心思活絡的女人也在利用著安全站這個機會結識其餘超能者或者戰隊,為之後他們的藥物生意做鋪墊。
兩人都是青春靚麗的女性,在末世灰頭土臉的人群中可謂是最亮眼的存在,隻要她們搭話,對方無論是殺人作惡的混蛋,還是頭蒙拐騙的小人,又亦或是國家軍隊正經編入的超能軍,都不會忽視她們。
這倒也不是完全因為她們的外貌,隻因為在這末世之中,漂亮女人無非會走上風塵之路,成為有資本之人的玩物,靠著皮囊來苟且偷生,普通的女人根本沒有能力來保證生活,更不要提尊嚴或者清白。
而能衣冠整齊,麵帶微笑站在你麵前的漂亮女人,則是看似柔弱,實則卻比看似力大無窮的超能者要更無法招惹的特殊一類。
郭雨溪似乎就是天生的交際花,隻要她戴上甜美微笑的麵具,便能如魚得水地憑借著自己的皮囊在男人堆中混跡,又有著超能者的身份來保證她的安全,在安全站中來去自如。
而方詩祺則顯得更加內斂和沉穩,如果不是看準了對方的身份絕對值得她上前攀談,不然她是不會輕易開口的,郭雨溪可以忍受一些男人的毛手毛腳,她能夠理解郭雨溪是為了以後著想,可是她卻不行,多年的潔身自好讓她甚至無法容忍其他陌生男人的一下觸碰。
但是也難免有人不長眼,將方詩祺的意圖會錯意,當聽到方詩祺談到什麼變異植物和藥物之時,桌子角落的一個高大男人連連點頭,倒不是真的對變異植物動心,而是目光早就嚴嚴實實地粘在了方詩祺的身上,像是黏糊糊的膠水一樣,扯也扯不開,方詩祺麵露厭惡,但是本著不惹事不多事的原則,還是微笑麵對,匆匆離開。
隻是在起身之時,對方有些急了,看著眼前的美色溜走,不甘心地伸手,觸碰到方詩祺滑嫩的皮膚時,一下子就咽了一口口水,露出一絲色心。
隻是沒等他享受上多幾秒,一隻骨節分明的白淨手掌就覆上了他的手腕,他剛抬頭,隻看見一張清雋的臉在朝著他彎起嘴角,眼底卻是矛盾的冰若寒霜。
隨之,對方在一瞬間吃痛地大喊了幾嗓子,感受到自己的手腕開始,產生了一種斷骨之痛,一直蔓延直肩頭處。
他抱著自己的胳膊倒吸冷氣,詫異與憤怒地打量著蕭澈,沒想到來人的火氣會這麼大,他不過是輕輕碰了一下這女人,用得著直接卸了他一條胳膊?
而且他想不通,就麵前這斯斯文文的小白臉竟然能爆發出這樣的力道,在旁人眼裏看來他可能隻是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胳膊,但實則他連骨頭都在發疼。
看見對方一臉震驚地打量他,蕭澈忽然擴大的笑容,用上一種打趣的語氣道:“兄弟,你們戰隊福利挺好啊?你這吃飽了飯,就想起了有的沒的?”
高大男人才不管蕭澈是不是對他笑臉相對,隻覺得這人無恥之極,竟然會麵上笑意盈盈而手上做著如此殘暴的事情,當下擰了眉頭,怒氣衝衝地揮出了右拳,一旁的方詩祺一驚,可這一拳卻被蕭澈輕輕鬆鬆地接住,自顧自地開口,“不過很快,你或許連飯都吃不飽了。”
想必個一個斷了手的人,很快就會被戰隊拋棄,在末世之中舉步難行吧?
隨即,又是一陣嚎叫聲,男人垂著兩隻手,眼眶欲裂,蕭澈沒再看一眼,拉著方詩祺就離開了。
他這一陣動靜倒是惹起了不少人圍觀,倒不是可憐那男人或是覺得蕭澈下手太重,隻是單純的記住這人神氣的很,這麼強的超能者,以後看見了必須得繞道走,他護著的女人也千萬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