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總說不清楚,是誰先離開了呢,明明都很愛,可就是會分開。
深夜,涼伊抱著自己的腿坐在床上,日記本還放在她的麵前,上麵放著本該戴在蘇白手上的戒指。兩個小時前,李沫被她打的發瘋一樣跑回了房間,並用力的,狠狠的甩上了門。哭著在裏頭叫囂,“打死我也不會走的!”
涼伊已然沒了力氣,腦袋一直隱隱作痛,自然也沒那麼多力氣去管她了。不過這一次,她是鐵了心,要把她趕出去,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從今以後,李沫這個人,與自己再無關係。
她緩緩抬手,看了看無名指上的戒指,指腹輕輕的摩挲了兩下戒指的表麵。
怎麼偏偏就是這種時候呢?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涼伊便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嘴唇緊緊的抿著,鼻翼微動。慢慢的,她還是忍不住,發出了輕微的啜泣聲,牙齒牢牢的咬住嘴唇,手掌緊緊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不信。
連解釋都不願意聽。
蘇白開車到了何思煙的住宅,輕車熟路地徑直的走到酒櫃前,拿了兩瓶酒,一下全給開了。混合著怒氣,他連著喝了三杯,第四杯的時候,酒還在倒,他就失去了耐心,狠狠的把手裏的杯子扔了出去,眉心皺得如同女生的大波浪卷,稍不注意,就可以爆發出來。
這怒氣似乎比剛剛還要劇烈了一點,他伸手想再去拿個杯子,手指觸到杯口的時候,還是停了下來。將手裏的酒瓶子也甩到了一旁,抬手摁住了額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惜有點事與願違。他有點沒想到自己會發這麼大的火,甚至還有點控製不住,說實話,他在看到那些文字的時候,還挺冷靜的,真的挺冷靜的。真的好笑,有一天他也能淪落到成為別人代替品的程度,更好笑的是,這人是自己護了這麼多年的人!這特麼跟他有什麼關係!有病!
這麼想著,這心裏頭的怒氣又噌噌的冒了上來,怒到最高點的時候,他忽然就愣住了,半晌,他吐了一口濁氣,哼笑了一聲,氣個屁啊!隨後,便拿出手機,給李拓打了個電話。
他說:“出來喝酒。”
“我說,我這忙著呢,那塊地皮”
“我給你十分鍾!”
李拓還沒說完,就被他條件反射的厲聲打斷了,等說完,眉頭就不自覺的蹙了起來,略有些懊惱。他頓了頓,有些莫名其妙,說:“大晚上的,你發什麼瘋?”
他稍稍愣了愣,“算了,掛了。”說完,他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順手將手機丟到了一旁。片刻,手機連著震動了兩下,應該是短信。他用餘光掃了一眼,臉上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伸手拿起了手機,盯著屏幕看了許久,整個人漸漸的冷靜了下來,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了,漆黑的眸子逐漸變得平靜而又深沉。片刻之後,又伸手拿了個酒杯過來,慢悠悠的喝了起來,眉頭時而蹙起,時而鬆開。
不多時,一瓶烈酒就空了。
倒是何思煙蹲坐在樓梯口,也不開燈,等他醉了,才下樓,把人拖到了沙發上,什麼沒說,也什麼都沒做,便就自個兒上樓睡覺去了,甚至連被子都不曾給他蓋。
隔天,涼伊找了李雅過來幫她處理李沫的事情,早上她給自己批了半天的假,先把那個阿姨給辭退了,然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李雅過來。
十點多的時候,李沫睡眼惺忪,穿著睡衣就從樓上下來,整個人看起來像是沒事人似的,隻不過直接無視了涼伊的存在,走向了廚房,沒一會,走出來,高喊了一聲,“阿姨,怎麼沒做早餐呢!不想幹了,是不是?”
語落,沒有人回應她,她皺了皺眉,又叫了一聲。她準備再叫第三聲的時候,涼伊才緩緩開口,說:“不用叫了,我已經把人辭退了,你先把東西收拾好了,就從這裏搬出去,以後你要做什麼,都跟我沒有關係了。”
李沫微微頓了一下,隻看了她一眼,就兀自轉身走向了玄關,並不理會她的說辭。
涼伊皺了皺眉,見著她開門要走,正欲上前的時候,李雅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她便停下了腳步。